“自大骄狂,目无余子,你们个顶个的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沒有敌手,可龙皇会如春水破冰,一剑西來,那遮天也是声名远播,如日中天,我幽冥会上有强敌,侧有凶邻,偏偏你们还在这里争争吵吵,费些唇舌,莫不是以为,本少帅的枪,只杀外敌,便舍不得沾染你们的项上之血吗。”
李德波站起身,目光冷冷的扫了众人一圈,声音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威压,他是幽冥会的少帅,本身更是一个天骄般的人物,年纪轻轻,可无论是身手还是手段,都将幽冥会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此时,听到他这么一番毫不客气的训斥,饶是肖浴伟,陈光两人都是幽冥会有数的悍将,也只觉得一阵寒意自脊梁骨升起,汗毛倒立。
两人到了嘴边的辩解之话,生生的化作一口生冷的津液吞了回去。
“少帅息怒,我等知错。”
“少帅息怒,我等知错。”
范伟等人也都坐不住了,齐齐的起身,躬身行礼,幽冥会戒律森严,刚才李德波的话,更是带上了毫不遮掩的不满,他们自然不敢再稳坐泰山。
李德波缓缓的转过身,背对着众人,但见正面那墙上,挂着一副意境空幽的山水图,只见上面龙木蜿蜒,峻岭峥嵘,白瀑山川,气势雄绝。
而在那白云隐现的一点孤峰之上,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人,正负手而立,其下,山水交鸣,其上,飘渺云空。
然而不管是这山还是那天,都无法遮掩此人的存在,在画卷的一侧,则笔走龙吟,虬结大字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山比人大,却被脚踏其上,壮士自当凌绝顶,登高一呼,山鸣谷应,天云高远,终被眼收心藏,好汉何须问过去,举目四顾,海阔天空。”
这算不的多么严谨的对联,然而,其中蕴含的豪情,却是让人一见,便不禁胸怀激荡,涌起一股男儿顶天立地,横行天下的雄壮情怀。
这是李德波的爷爷亲手所绘,亲笔所写,也算是他给与李家后人的慰勉之词,而在这画卷的两侧,则是李德波的父亲,上一任的幽冥会会主所題的词:沧海横流独占鳌头看我幽冥众英雄,驰骋黑道逐鹿问鼎敢笑他人不丈夫。
同样是滔天的气焰,绝代的风骨。
李德波经常问自己,到了他这一代,能在这话上留下什么呢。
“灭龙皇,诛遮天,一通南北千百城,唯我独尊,战轩辕,斗黑衣,囊括四海黑白昼,幽冥为君。”
这便是他的期望,他的理想,他心中的黑道帝国,至于青帮,垂垂老矣,倘若灭了龙皇会,收了遮天,那青帮的弹丸之地,只需派一人传檄而定。
“人有傲气,便会嚣张自大,终究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无傲骨,难免会不择手段,无信无义,早晚也是一事无成。”李德波淡淡的道:“社团也是一样,我希望诸位要谨记这一点,持傲骨,绝傲气,行则思而后动,坐则虚怀若谷。”
“那时候,我幽冥会才会不惧任何挑战,不畏任何敌人,天下第一帮,才能实至名归。”
“是,属下等谨记于心,多谢少帅教诲。”范伟急忙道。
其他的众人,也纷纷照本宣科,李德波转过身,扫了众人一眼,脸上并沒有半分激动,看他们答应的干脆,可实际上,只怕有些人还是沒有听到心里去。
可他,并不在意。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为帅的,有些人,只能做刀,能不能将这把刀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还要看他这个握刀的人。
李德波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
“谈不上教诲,诸位都是我幽冥会的功臣宿将,对社团的贡献,我李德波一直记在心里,便是父亲也经常与我说起大家,让我多多与诸位学习。”
“论经验,大家都比我丰富,论才干,也胜我良多,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继续发扬这种奋斗的精神,能够记住当初加入社团时候的那种忐忑心情,团结一致,辅佐与我,粉碎那些试图挑战我们地位的敌人,让社团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当然,社团也是不会亏待了大家的,范叔,婶子和兄弟在美国那边若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别的忙我帮不上,可是,最近美国那边出的货物,咱们这边可以加大一些力度。”
范伟连忙拱手,低声道谢,范伟的儿子在美国的旧金山开了一家进出口公司,专门与幽冥会旗下的公司,进行一些进出口的合作,而在李德波的指示下,凡是范家公司能做到的业务,幽冥会都会加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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