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知道她怎么勾搭的咱们a市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她那运气也太好了,画几套衣服就把自己画人家床上去了。”
“就是,说不定人家就是床上攻夫了得,不然一个新手,哪来的后台有资格办提名会?”
“你们别说,说不定人家司少就爱这种看起来清高的女人了,要我我也行啊。”
“说不定这次拍摄还是出卖了自己换来的呢,哈哈……”
几个女孩子的讨论声越说越大,丝毫不担心会被听了去。
而她们此时讨论的主角,就在厕所隔间里。
安然听着门外传来的针对性话语,手指捏紧。
她现在到今天所有的一切,没有一样是从司墨琛那里索取过来的,都是靠着她自己,还有这双手,一步一步,辛辛苦苦从最底层摸打滚爬出来的成绩。
她没想到,自己不是明星,也不是公众人物,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在背地里,以这样的方式议论她。
委屈么?会有一些,只是一些。
她曾经为了fs丰厚的薪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为了能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面试官一个震撼,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差点虚脱。
当她把设计稿交上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差一步就要成功了,可是却被一个心怀不轨的面试官盯上,她为了自保把那个面试官给打趴在地。
打趴的,还有她那份工作的机会。
她的手掌很柔嫩的,可是到了英国之后却是一直握着画笔,整天画画,以此谋生,握笔的手指覆了一层茧,不仔细摸不易察觉。
她一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她能做什么?只能做她最擅长的,画画了。
她过过最苦的日子,就是还怀着安小包的时候,那天大雨没有出去给人画画,大雨连下几天,她便几天没有收入。
靠着吃仅有的面包和奶油过了几天,饿的不成样子,幸好肚子里的小包子很坚强,不哭不闹。
那是安然能撑下来的唯一动力了。
之后她抱着唯一的一丝希望再去了fs。
她啊,被司墨琛宠坏了,自尊心惯了,也骄傲惯了,做不到再去求一家拒绝了她的公司。
可是那次,她真的低头了,摒弃了所有自尊心和骄傲,在那些目光不善的员工的注视下,再次踏进fs。
录取她的,是伊森。
伊森和那些人不一样,对她的脸蛋感兴趣,不过却是唯一一个对她的作品给予肯定的人。
有他的保驾护航,安然在fs看似顺风顺水,可是没有一点儿经验的她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奸诈的狐狸呢。
都说人生中必定会有一次重要的蜕变,那次蜕变关乎一生,安然想,她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蜕变的吧。
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捅了篓子找司墨琛有无数过分要求找司墨琛的傻女孩,蜕变成了真正的安然。
她怎么能倒下,因为她的身后没有人可以依靠。
她喜爱她的每一张作品,她视它们为生命。
所以,她绝不允许有人诋毁她的作品,比如这般。
外面的议论声还在,安然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
那些人像是没想到她会在里面一般,吃惊地张大嘴巴,下意识地往后退给她让出位置。
安然不紧不慢地走到盥洗台前,将小手放在水龙头下慢吞吞地洗着。
她抬起头,在刚才那个说话最大声的女孩子脸上转过,看了看其他人,晶莹水眸半眯起,似笑非笑的模样,浑身散发出一种疏冷高贵的气息来。
不怒自威,犹如女王俯视自己的臣民一般。
看的几个女孩子很想拔腿就跑,可是竟然在她的目光下无法移动半分。
只能承受着这巨大的压力。
“你们刚才,聊的挺开心?”安然甩甩手,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
很白皙柔嫩的一双手,十指纤长,嫩如青葱。
“没,没有,安小姐,是你听错了……”安然听出来了,是刚才那个说她画画却画到司墨琛床上去的女孩子。
唇角一勾,精致淡雅的小脸上一片优雅的冷,她旋身,走到那个女孩子面前,看着她。
从那张樱桃粉唇中飘出的话却是十足的讽刺性。
“照你这么说,如果会画画,就能画上人床上去,这位小姐,你好像还挺有经验的,不如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分享,你的经验如何?”
那个女孩子脸上一白,看着安然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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