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明那么疼囡囡，干嘛还要让囡囡那么伤心难过呢。
不过她想，这一刻，季天煜应该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吧？
她这次没有再拒绝他，说道，“好吧，等她吃过晚饭，你再过来吧，我先陪着她，安慰她一会。”
“麻烦你了。”季天煜沉声说着。
“嗯。”慕菲挂断了电话，眼神有些错综复杂地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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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小孩子其实是最不记仇的，但有些伤害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会刻到心里，让他们有一个阴影。
慕菲记得，在她还很小的时候，也是赵怡琴精神失常，被关到疗养院的那一年，慕正博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前他还挺疼她的，总是抱她，也会哄她。
但就在那一年，他变了，对她漠不关心，那时候小小的她还什么都不懂，只是想着要哄爸爸开心，就主动地讨好他，可他却凶了她，让她滚开，那时他的眼神很可怕，让她一直记得，仿佛烙在心里一般。
哪怕那时的她，只有三岁，长大了后已经忘记很多事，但他那时的眼神，她却没忘。
所以对于囡囡此刻的心情，她是能够理解的。
虽然她不知道，季天煜对囡囡凶的眼神是怎样的，但怎么都不可能比慕正博对她的眼神来得可怕吧？
可不管怎样，当你最亲的人，最亲近的人，用一种很凶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那一刻，你是真的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那种伤心，不是一下子就能忘记，是会记在心里，心有余悸。
慕菲叹了一声，决定这件事得问清楚季天煜才行，跟他商量看看，怎么跟囡囡解释，哄囡囡开心，让她能够淡化这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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