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邹志明已然彻知晓,这个与他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绝非凡人,他身子飘在虚空跪了下来,对着宇文宙元轻轻磕了几个头。
随后邹志明恋恋不舍的望了自己媳妇与小虎一眼,轻叹一声整个身子仿佛蹬天梯一般,慢慢的升高,最终在虚空之中消失了。
“爹、娘,我看见爷爷了!”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旁边的角落内传出。
只见小虎的儿子,那个已九岁的幼童,眼睛望着天空。露出疑惑之色。
只不过小孩子的话,没有人相信,幼童见没人理会他。便皱着鼻子不再说话。
宇文宙元感慨的望着四周,天道轮回不可逃脱,他看着棺材内已然苍老的邹志明的尸体,眼前蓦然间回二十年来。此人一年年的变化,从一个壮年在二十载的岁月中,慢慢老去最终死亡。
宇文宙元似乎从分志明的逝世,找到了一丝生与死的感悟,但却又好像中间隔着什么,让他本以古井无波的心田升起了波澜,看来真得抓住这丝明悟,好好地感应这生死之道,估计生死之道后就能抓住那时间流逝意境了!
三日后,宇文宙元在邹志明出殡后,他找来邹小虎将尘元堂地契交给了他,除了那清水宗两位真师高手的画像外,宇文宙元什么也没有带。
走时宇文宙元向邹小虎道:“室内画像都送给令郎,这瓶丹药也是给他的,让他按照我传的口诀好好修行,日后自会相见。这房子还有那些金银都送你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叔的照顾!”
“宇文叔,这怎么使得,您这尘元堂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邹小虎急得脸腾的红了起来道。
“好,叔也不白送你,这么吧你给叔把你家酒坊里最好的玫瑰花酿都给我搬来。”宇文宙元道。
“区区酒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您给的银钱足可以买酒坊中所存万倍的酒了!”邹小虎道。
“我说值,就值!去吧!”宇文宙元道。
邹小虎知道宇文宙元去意已决,更知道他不是凡人,最后咬道:“宇文叔,我把酒坊内所有的酒都给叔外,我再为叔专门酿一炉!”
宇文宙元想了一下道:“也好,三天,三天后我到酒坊取酒,这些现在都是你的了!”
说完宇文宙元向尘元堂外走去,边走他本来已经佝偻的身体一点点直了起来,白发开始变花,脸上皱纹变浅,最后竟然恢复了二十多年前的样貌。
三天后,在邹小虎看到宇文宙元容貌变得比自己还年轻的,吃惊的目光下,宇文宙元取出储物袋,将酒坊中数万坛酒抬手间收走了!
“宇文爷爷,你怎么变得比爸爸还年轻?”小虎的儿子小宝问道。
“哈哈哈哈,只要你按照爷爷教你的方法,你以后也会这样!小虎,我走了!”说完宇文宙元大步向酒坊外行去。
大雄邻国北楚国,最近十年天灾**不断,民不聊生,朝廷官场之中更是党争激烈,派系倾轧互相攻击,每年都会有曾经富贵无比的权势大吏,身陷监牢,一家数百口在那北楚午门断头台之上,被人全部斩首。
北楚国国都明皇城百姓们最大的热闹之一就是看人问斩,每个月月初都有大批各地的犯人,被木笼囚车压入这北楚国都之中,然后在那午门断头台上被人一刀枭首,人头飞起,刀斩示众。
这简直成为了北楚国都明皇城内的一景。
在那午门断头台已经形成一条龙的服务,每到月初就会有人贩卖这个月被斩之人的生平事迹印制官报,还有收尸的,贩卖血馒头的,贩卖临行酒的,完全就是干什么的都有。
这一天正月十八,一早这里便就人群汹涌,今天斩的乃是明城府尹习来云大人,这习来云大人刚直不甘落后阿,为官清正,深受万民爱戴,素有青天之称。
但因在皇子夺嫡中站错了队伍,所支持的太子被废,最后落的如此下场。
囚车慢慢拉来,一共十八辆,位于头前的便是那习来云大人,身后数辆是他的手下部下,一起受死,最后三辆是那盗贼强盗。
那习来云大人在这囚车之内,倒是威武毫不惧怕今天断头之祸,一路上为其献上送行酒的亲人朋友无数,他是走了一路喝了一路,真是英雄气概。
在习来云囚车之旁,是他的幼子妻妾,哭喊相随观者无比落泪,好人不长命啊。
到了午门断头台,这里虽然叫做午门断头台,其实乃是百年前老皇宫的午门,后来因为皇宫改建,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广场,因早年杀人都在皇宫午门外,所以新皇宫另建后,这里仍然是杀人之地此处足右容纳二三万人,现在这里人山人海,都在观看,最前边的是一群受了他恩惠的百姓在此跪拜相送。
这十八人被拉上午门断头台,一一验明正身,下边哭喊声无数,有的囚犯已经堆成一团,有的吓瘫唯有这习来云大人依然那么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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