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龟公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那郭相公要是动了怒出了人命?”
不等他说完,卢萦便淡淡说道:“他不敢闹,尽管放心厮缠。”
“是。”得到她的保证,那龟公兴高采烈地应了,把那金叶子一藏,便溜得远了。
几个护卫已经呆若木鸡!
这时刻,他们真的很痛苦很为难,要知道,郭允可是他们的上官啊……可是,眼前这个卢文这么记仇?再说,真想想那情景,好似也挺有意思的?
就在他们一个个面容扭曲时,卢萦的命令声传来,“到街上逛逛去。”
“是。”
几个护卫连忙应了,马车再次启动。
马车中,卢萦很安静,除了她的眉峰微蹙。
在被风吹得飘飞的车帘中,卢萦的面目若隐若现。可这时候几个护卫对上她,都是不由自主地想道:郭允只是一个表情不对,这卢文就立马报复回来了……也不知她有没有想过要对付主公?
当然,这事无人敢询问卢萦。
卢萦对于长安城,还是感到无比新鲜向往的。可她现在人不舒服,不能下马车走走,便这般看着,每每对上别人投来的目光时,那目光总会粘在她的嘴唇颈项上。
实在受不了,卢萦只得戴上纱帽。
不一会。她看到了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眼睛转来转去的,可不正是卫三郎?他似乎在跟踪什么人?
卢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一下。她看到了一个长相极美的少女,那少女年方十五六岁,长相端丽中透着贤淑,最重要的是,她长得这么美。却衣着精致中透着简练,身上也没什么饰物,面目中有一股斯文味儿,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
卢萦看了她一眼,再看卫三郎一眼,马上明白过来。这卫三郎,只怕是看中了人家姑子了。
一眼瞅到那姑子进了一家玉器店,而那边失了少女踪影的卫三郎在跳起脚来四下寻找。卢萦嘴角一勾,唤道:“到那玉器店去。”
“是。”
不一会,马车在那少女停留的玉器店中停下了。
卢萦戴着纱帽,缓步进了店中。
店中人不多,只有个伙计在招呼那少女。见到卢萦过来,那伙计刚颠颠地跑近。卢萦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你自便,我只是看看。”
“是,是。”那伙计连忙又跑回少女身侧。
这时,卫三郎终于寻到那少女了,他双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刚要冲进玉器店,那少女带来的两个仆人便是朝他面前一站。看到他们,卫三郎陪了一个笑脸后,清了清嗓子,朝着里面唤道:“这位小姑,卫某有礼了。”他深施一礼后,极风度翩翩地说道:“小姑有所不知,卫某不是浪荡子,卫某来自洛阳……”他刚说到这里,那少女便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淡淡的,轻而雅的戏谑声,“卫某乃是堂堂世家子,身份高贵着呢。”
那戴着纱帽的少年刚轻声说了这句,少女便听到被堵在店门口的卫三郎叫道:“我乃是洛阳卫氏的子弟,是有身份的人!”
少女一呆,不由转头看向那戴纱帽的少年。
那少年,自然是卢萦了。她这时轻咳一声,对少女淡淡说道:“我的话文雅了些。”不过意思是一样的。
那少女还在晕乎之际,卫三郎继续说道:“卫某至今末娶妻……”
卢萦压低声音续道:“只是有妾室四房,美婢数十,另有一儿二女……”
少女:“……”
卫三郎清了清嗓子,一双眼爱慕地看着那少女,又叫道:“卫某自与小姑一见后,便倾慕之极,有所谓良缘定于三生前,小姑万勿怪我。”
在少女地期待中,卢萦的声音再次淡淡地传来,“我只是对小姑一心倾慕,无法忘怀,这才唐突冒犯佳人。”
卢萦这边在说着,那一边,卫三郎正扯着嗓子朗朗地,礼仪十足地叫道:“卫某只是陡见佳人,倾慕于心,辗转反侧难以忘怀,唐突之处,还望小姑勿怪。”
卢萦咳嗽一声,转向那少女,轻叹,“惭愧,这次他的更文雅些。”
就在卫三郎一揖不起,双眼圆滚滚地渴望地看着少女等着她回答时,少女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她身后的两个婢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长揖不起的卫三郎没在想到她们会发笑,顿时瞪大了圆眼,实在忍不住,他还伸手摸了摸后脑壳。而随着他这个动作,他那张白嫩嫩的圆脸旁,耳颊侧的一络卷毛便弹跳了好几下。
看到他这傻样,又看到一侧的卢萦那气定神闲的冷酷样,少女们笑得更欢了。
直笑了一会,那少女才朝卢萦嗔道:“你这人啊……你是他好友么?对他的情况和他要说的话这么熟悉?”
卢萦摇了摇头,道:“只是与他打过一个照面。”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我今儿心情不好,是耍他来着,他家里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子女婢妾之言更是信口胡诌,小姑别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她提步外出。在马车上时,卢萦朝护卫们微笑道:“恩,现在心情好了不少,我们回去看看郭允怎么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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