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又倒吸了一口气,他摸上下巴,淡淡说道:“我长大至今,从来没有人敢明着碰我一根指头。”
听到这话,两个糊涂的黑衣人连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顿了顿,贵人冷冷地说道:“便是我强要了她,也是值得她卢氏整族狂欢的幸事,然否?”
一个黑衣人小声回道:“卢氏好似没有父族……”
贵人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令得那黑衣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后,立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贵人垂眸,好一会,他才徐徐说道:“卢萦,我猜之不透……”他似是想到了刚才卢萦离去时说的话,不由蹙着眉,直过了好一会,他头痛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是。”
卢萦下了二楼。
来到船头,她重重地靠上船舷,闭上了双眼。
说实在的,从她用指甲在他胸口刮出一道血痕时,便已走在悬崖边上……那样的人,那样的身份,岂是她能够发作的?于是结果出来了吧?
——这人啊,图一时之快,真是要不得!
后来那一咬,是她下意识地行为,其中有愤怒有羞涩也有气恼害怕。因为当时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情动了,那顶着自己的硬挺,是传说中男人情动的表现。猝不及防之下,她咬了他。
然后,为了弥补,她又吻了他的唇角……
寻思到这里,卢萦也伸手揉了揉眉心,与贵人一样为目前的状况头痛起来。
——她好似一直在逃,却更似越发地向他靠拢。罢了罢了,不想这个了,船到了桥头自然会直,且走一步算一步罢。
想了一会,卢萦还是疲惫,便回到自己的舱〖房〗中睡了一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晚间。
卢萦刚刚梳洗走出,执六便出现在她面前,他打量卢萦的表情很古怪,似乎在笑,也似乎在忍笑,而因为忍得太过,更像在哭……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阵,执六要笑不笑地说道:“主公让你上去。”
卢萦僵了僵,应道:“好。”招来那个给她化妆的秀丽男子重新化过后,卢萦又换了一袭红袍后,才慢慢走上二楼。
二楼正是灯火通明,胭脂流香的时候,一阵阵笙乐声伴随着笛声飘拂在水面上,夜空中,使得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一种奢靡的欢乐。
卢萦一上二楼,便看到了她的主公。
这一瞅,她差点乐出声来。顿时明白了执六的表情怎么会那么古怪。那个靠在船舷,双眼沉沉地盯着她的男子,一袭镶着金边的黑袍,衬得他无比的俊美又神秘……可偏偏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气势不凡的男人,下颏上有着一个清楚的泛着青紫的牙印儿。
看到这样的他,不知怎地,刚才还患得患失着的卢萦,心情一下子变得飞扬了。
卢萦的唇角虽然只是小小地,正淡淡地盯着楼梯口的贵人,还是脸孔一沉。
卢萦浅笑着,红袍似火,风度翩翩地向他走近。
来到贵人面前时,卢萦才注意到,这整个二层都是衣香鬓影,船头船尾船舷处都有人。
而这些人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贵人,此刻一袭红袍,艳得如火的卢萦一出现,众人同时露出了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在众人的恍然中,卢萦优雅地走到贵人身前。然后,她抬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下巴,抚着那泛着紫红,清楚得如烙印的牙齿印后,卢萦忍着笑,以着清冷的声音温柔问道:“还疼么?”
贵人自是不答,他面无表情的沉寒地盯着她。
卢萦却是叹了一口气,灯火下,她白皙清丽的面孔如泛着光,只见她微微掂起脚,在他那牙印上轻轻一吻后,卢萦叹出的气息混在风中,透着真真的无奈“别恼了……你说你要不是那么对我,我至于让你没脸么?”
卢萦这话一出,四下笑声隐隐。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搂着一个美少年走了出来。他贪婪地盯了卢萦几眼,转向俊美高大的贵人,忍不住说道:“我说阁下,你也犯不着脸色不好,若我也有这么一个可人儿,别说被他咬一口了,便是给他鞭上几下也心甘情愿。”说到这里,他还向左右问道:“大伙说是不是?”
一阵哄笑声传来,好些人同时应道:“正是。”“这一对当真是神仙中人。”“这小郎风姿如玉,那是打一下咬一口也是乐趣啊。”“此乃闺房之乐,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却是求之不得。”
……
一双双火热的目光看向卢萦,上下打量着她。显然,要不是她气质出众,要不是她连这么尊贵的相好也敢咬,一看就是个也有来历的世家子,都有人忍不住想向贵人出口索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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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发现我为什么迟迟不写他的名字,而一直用贵人代替了。天啊,这个疆字,我用五笔一直打不出,每次要改成拼音,而拼音则要打五下转一次才能完成。
第一更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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