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雪的俏脸微微红了红:“喜欢就好。”
段天道挥了挥筷子:“你也累了,一起吃。”
白情雪点了点头,转身又从厨房拿出一瓶酒来。
段天道微微一怔。
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是一瓶来自瑞典的Absolute伏特加。
瑞典酿造伏特加酒的历史可远溯至公元十五世纪。
上世纪后半叶,瑞典的伏特加批发商拉尔斯.奥尔森.史密斯对这种酒做了一个深入的研究,研制出一种十分完善的制造方法。一九七五年,瑞典葡萄酒及烈酒有限公司根据他的原有构想,加上现代科技,利用精挑细选的瑞典南部谷物,蒸馏出一种纯度更高的烈酒,这就是著名的Absolute伏特加。
单论纯度,世上无人能出其右。
只是这时候喝这么烈的酒,难道是要自己借酒浇愁不成?
饭菜很香。
然而更香的,却是那瓶Absolute伏特加。
高纯度的酒精在入口时难免有些苦涩辛辣,段天道遍尝天下美酒,自是不以为意,反倒喝得行云流水,但难得白情雪喝起这么烈的酒来却也是毫不含糊。
“我喜欢喝酒。”连续喝了三杯,红艳艳的晕色渐渐布满了白情雪光洁的俏脸,她吐了吐小巧的舌头,轻声道:“只可惜一个人就是喝不醉。”
段天道点了点头,这事好办:“没事,我陪你,喝不醉就一直喝,喝醉为止。你这又打架又做饭的,你要不告诉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喝醉了。”
白情雪:“……”
虽然已经进入秋季,但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今天的温度尤其高,虽说有空调,但就着热腾腾的饭菜还加这么高浓度的酒精,身上还围着一条密不透风的围裙,就是想不出汗都不可能。
看起来白情雪是真的很热,每一个人在感觉到热的同时,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举措,那就是脱衣服。
于是白情雪看似随意的伸出欣长的手指,就将身上那条长长的厨裙解了下来。
段天道一口酒刚刚到了嗓子眼,突然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卧槽!
刚才她长长的围裙完全遮住了里面的衣服,还看不出什么,如今这一解开,立刻让段天道眼前一亮!
白情雪的上身,穿的居然是一件紧身半截衣。
粉白而紧绷的半截小衣,就跟外穿的胸衣一般,将她胸前美妙的弧线用力的绷紧,更可怕的是,小衣的中间,是一条明晃晃的拉链,似乎只需要伸出手去微微朝下一拉,就能看到无限的春光。
段天道的喉头止不住微微一滚,一口辛辣的美酒沿着喉管向下落入腹中,就像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火焰。
“哎呀,可憋死我了。”白情雪似乎没有看见男人如狼似虎的眼光,轻巧的将围裙放在一边,欢快的站起来,使劲的展了展柔软的娇躯。
段天道的眼都绿了。
这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半截紧身衣下面,是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热裙,裙摆的下沿离她嫩滑的膝盖足足有十三公分,两条粉光致致的大腿几乎整个暴露在外,腰身扭转间,将一股子妖娆慵懒的味道显露无遗,弄得某人的酒精完全下沉开始成为某种炙热的燃料,腾腾的烧了起来。
高浓度的酒精不止是燃烧了段天道,似乎将白情雪的血液也点燃了起来。那白如凝脂的娇颜和粉嫩平坦的小腹上,都透出一股媚人的晕红来。
段天道下意识的咳嗽一声,并拢了双腿,转头很认真的去看杯子里的酒,好像那才是世上最美丽的颜色。
白情雪走了两步,似乎有些立足不稳,踉踉跄跄的一屁股坐到段天道的身侧,两条鲜滑的粉腿几乎挨到段天道的大腿上,冉冉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声道:“今天我们难得一起吃个饭,是不是应该喝个交杯酒?”
段天道突然就觉得眼睛有余光是不对的,因为不管他怎么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杯子里,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看见那透着红嫩光泽的玉腿。
今天的事情很反常,很有妖。
所以面对白情雪赤果果的逗引,段天道并没有举杯,只是悠悠叹了一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他的意思本来是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以前瞧不上我,今天却突然来勾引我,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令人烦忧的事情么?
但他话音未落,白情雪突然微微一笑就接了一句:“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段天道一怔,暗喻突然变成了对诗?
这首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最出名的就那么两句,没曾想白情雪居然能倒背如流,不由诗兴大发,紧接着念了下去:“俱怀逸兴壮思飞。”
白情雪似乎同他有了默契,接口道:“欲上青天览日月。”
两人相视一笑,一齐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白情雪咯咯的笑了起来,用花枝乱颤四个字来形容绝对一点都不过分:“我们这么有默契,当浮一大白!”说罢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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