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不是说等我过来接她的么?招呼都不打一个的,说走就走!”
一大早,被好友从桐市硬是叫上了车,江裔繁一路上,就听着好友东边长西边短的一直在哪里废话,听的他有种想找个地方下车,自个打车回桐市的想法。
枳於长,枳於短的,这来回的路上光那“枳於”两字从温暔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听得他耳朵都长茧子。
他一向是对别人的事不太上心的,特别是他前面的这个男人,他更是没有兴趣去了解他的那些破事。
哪料这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的好友,早上是不是没睡醒,去的路上说个不停就算了,回来也闲不下来。
“温暔,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爱心了,你又不是她亲爹,照顾她那么多么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今年十六岁了吧,进个城你还怕她走丢了不成;宁可那丫头从十二岁开始,这里闯,那里淘的,也不见得出什么事。”
江裔繁实在是不想在听到好友在废话了,一向话就不多的他难得第一次说了那么多的话,想用言语,让温暔赶快闭嘴。
那个温暔名义“妹妹”,他见是没见过,但却是知道的。
几年前温暔闲着无事跑去宣城,然后救下了一个不要命往路中央乱跑的女孩,替她整容,开导着她,最后还给她冠上了他妈妈的姓氏,替她取了一个念起来都觉得绕口的名字:枳於!
这一切的一切,他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几个月前他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说是那个女孩要来圣雅上学。
上学就上学吧!这点小事他倒是不放在眼里的。
以他温暔这个名字,别说是让一个女孩来圣雅上学,就是他说要当圣雅的校长,他江裔繁也会一字不问,立刻将圣雅的校长之位拱手相让于他。
只是温暔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些不能理解,他似乎对那个“孤女”很是上心。
“你不理解,裔繁,小於她……”温暔在前面开着车,听到他的倜傥,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就真的闭嘴不在说话了。
听到车里终于清静了,江裔繁也就不愿多说什么了,就靠在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本来开的好好的,也不知出了什么转况,温暔突然间就一个急刹车,好在他系了安全带,并没有被温暔的危险驾驶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
他还没定神,温暔的已经开着车子掉头了,车子缓缓的走了十多米,在一个女孩的旁边停了下来。
那个女孩看上去还小,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温暔既然好心情的搭讪了起来,说是要载那女孩一程,却被那女孩拒绝了。
温暔却怎么都不死心,一定要载那女孩。
江裔繁无奈,说了一句:温暔,别闹了!
然后打开了车窗,看了看那女孩一眼,准备关窗,叫温暔走吧,却无意间瞥见了那女孩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
江裔繁很是不喜欢。
这是第一次,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看到他的时候,既然对他露出了猎人看到猎物时的那种欣喜神态。
待那女孩上车之后,他才知道,她就是温暔口中一直说个不停的那个陆枳於。
一时间,他突然对那个女孩,产生了一丝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不喜。
果然,她并没有让江裔繁失望。
上学第一天,与同学不合,动人打了周董事的女儿,还在教务处里上演了一场大戏,谋略,胆识,她表演的淋漓尽致。
让他不得不对那个女孩更多了一些的不待见。
而他的侄女,在听过温暔的轻描淡写之后,硬说要与那女孩做好朋友。
他自然是拒绝的,那个女孩心机颇重,他不愿意自己的侄女跟着她,怕学坏了。
然后,与男同学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完全没有女孩该有的自尊。
清高孤傲,目空一切,惹人生厌……
江裔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女孩,一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孩。
被群殴,跳楼……她简直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江裔繁的世界观,也让江裔繁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对她越来越关注了。
也许是因为她那时常让人意想不到的行为,也许是那日追着顾家人的怪异举动,又或许是那日在浴室里她突然的引诱,让江裔繁发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控制不住的局面。
那是一种很让他困惑的感觉,是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八年里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她仿佛在他身上下了蛊毒一般,让他怎么都忽略不下她的存在。
每一次,不管处于何时,处于何地,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他总能一眼就找到了她的身影。
有一天,无意间遇上了曾经的老同学,也是他一直的好朋友,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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