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动他们一根汗毛试试?要是你敢动他们一根头发,老子现在就弄死他!”
“你敢,老子先弄死这几个小兔崽子!”
“你试试看,来啊!”
“谁怕谁,来啊,来啊……”
宁毅和络腮胡两人像斗鸡一样,瞪着两双通红的眼睛,对着对方大声嘶吼,一个比一个叫的凶,吼的狠,都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但实际上,两人都投鼠忌器,谁也不敢先动手,因此,二人像斗鸡一样吼的嗓子都哑了,谁也没占着便宜,依旧在僵持着。
要是一般人,宁毅绝对会一脚踩爆裘天赐的脑袋,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过去,跟对方拼命,毕竟就算王胖子等会有损伤,但绝对会救下大多数人。
可现在,他不敢。
因为他面对的是鬼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武功极高,在瞬息间将王胖子等人全部杀死,一点问题都没有。
鬼王也不敢乱动,他不想自己辉煌的杀手生涯留下污点,更不想裘天赐死在自己的面前,有时候他也会想,一个人,真的不应该动感情,一旦和某个人有了感情,就会有顾忌,就会像现在这样,骑虎难下。
宁毅和络腮胡,这一生可能都没有如此憋屈过,他们都是顶尖高手,从来都只有他们要挟别人的份,没想到会有一天,被别人要挟,更没想到自己会素手无策。
孩子们呜呜的哭泣着,他们很清楚宁毅是在想办法救他们,但二人之间纵横交错的凌厉杀气,依旧让他们由衷的感到害怕,裘天赐也在呜呜的哭,或许是因为身上伤口的剧痛,又或者是因为随时都可能被宁毅一脚踩爆脑袋带来的极致恐惧。
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哪里会想到自己某天会被人像死狗一般的踩在脚下,生不由己?
“鬼王,枉你一时英雄,居然会在乎这种废物,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宁毅鄙夷的看了看裘天赐,满是不屑的说道,他会给予值得尊重的人应有的尊重,但这裘天赐,一个大老爷们,平时趾高气昂如同天下老子第一的架势,此刻居然会被吓的像个娘们一样哭泣,屎尿横飞,他实在尊重不起来。
对他来说,男人活着,不蒸馒头挣口气,就算要死,也要昂首挺胸的去死,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这又是哭又是屎尿的,算个什么玩意儿?
要是裘天赐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估计会哭的更厉害,特么的现在要死的人不是你,你丫的当然能够硬气的说风凉话了,可遇到宁毅,他也只能自认倒霉,碰上这种煞星。
对宁毅的话,络腮胡却是不为所动,嘿嘿冷笑道:“战斧,想不到你杀人如麻,却会在乎这几个小屁孩的生死,是不是其中有一个是你跟那个贱人生的野种啊?这个?还是这个?我可不介意先宰了他……”
“你才是贱人呢,你们全家都是贱人养的!”宁毅怒骂。
“去尼玛的,你才是贱人养的……”
眼见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骂战,气息奄奄的王胖子忍不住说话了:“哎哎,话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高手,老是在这里打嘴炮互相喷口水玩,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这话一出,宁毅络腮胡脸上都出现了羞愧之色,心说特么的,这下给人抓住小辫子了,于是二人看向王胖子的目光里,都有了杀气,这种事传出去,绝对是脸面无光,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杀人灭口。
王胖子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道:“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们两个谁也不服谁,谁也拿对方没辙,何不放手打一场,谁生谁死,凭自己的功夫决定。我们和那姓裘的,现在都有伤,逃也逃不了,你们觉得呢?”
“我是没问题,就怕些人不敢!”
宁毅傲然说道,他自问自己的身手,普天之下罕逢敌手,对付鬼王肯定绰绰有余,心中对王胖子默默的点了个赞,心说难怪这死胖子成天吹嘘自己斗智不斗力,馊主意果然是不少。
“我不敢?哈哈哈……”
络腮胡闻言哈哈大笑,冷声道:“杀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小角色,老子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和宁毅一样,人称鬼王的络腮胡也是自视甚高的角色,哪里会将宁毅放在眼里,更别说刚才的一番对峙,他早就看宁毅不顺眼了,巴不得有机会狠狠的揍对方一顿,心里居然对王胖子产生了一丝好感,心说这死胖子居然会帮自己,脑子进水了吗?
宁毅一脚将裘天赐踢晕,丢进墙角里,络腮胡也是不甘示弱,拎起几个孩子和王胖子的衣领也将他们丢进墙角的死角里,然后走向了宁毅。
“老狗,受死吧!”
一见王胖子和几个孩子脱离了络腮胡的掌控,宁毅狂吼一声,脚步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鞋底和地面剧烈的摩擦,居然响起了汽车疾驰然后急刹车之时一般刺耳的声音,借着这股力量,他的身形如出膛的炮弹一般,猛的向络腮胡电射而去,双拳犹如两柄抡圆了的大锤,狠狠轰出!
“慢着!”
络腮胡双眼陡然瞪大,一声断喝!
电射而至的宁毅不得不猛然停下身子,极为不满的冷笑道:“怎么,害怕了?还是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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