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冲皇帝自嘲一笑,只得委曲求全:“皇上,臣妾方才也是一时冲动,才会想要掌掴烟香。幸亏楚天阔阻止了臣妾。臣妾不怪他们了。“
就算怪,她又能如何?
皇帝嘉奖她:“皇后不愧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宽容大度。”
“皇后娘娘宽厚仁慈,乃是天下女子行为典范。”那帮朝臣们与宫女太监们跟着溜须拍马。
烟香和沈梅他们,听得直反胃,恶心得想吐,也只得忍住。
当场,沉默了片刻。
皇后趁此机会,提出要求:“皇上,方才,被烟香打断了,相爷和东方红口供一致,太子左肩上刺有‘天’字。但不知,楚天阔……”
她想说的是楚天阔左肩上是否刺有‘天’字。因为若要查验,必然要宽衣解带。而楚天阔是堂堂七尺男儿,当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难免不雅。所以,她的话,点到为止。想必皇帝和其他人,都听懂了她的话。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赞成:“皇后考虑周全。这样,楚天阔,你就脱下上衣,露出左肩,给众人瞧瞧。”
他非常肯定,楚天阔是太子,要证实左肩刺字,又有何难?他哪里知道具体情况!
一听到要楚天阔当众解衣,当场,沈梅,皇后以及宫女们一帮女眷,都是一愣。
楚天阔刚听到让他宽衣,起初的反应,很是难为情,难为情过后,他有些为难。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了。他在左肩上哪有刺字?别说左肩没有刺字了,右肩更是光滑无比。
连他自己也暗自奇怪,很多证据都表明,他确实是太子没错。只是,他左肩上为何没有刺字?之前,他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这问题摆在他面前,他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
于是,他站在那里,低头暗忖,站得纹丝不动。
皇后身为女眷,不好意思再催促。
烟香,沈梅,李爽,段子生都不明所以,定定站在那里看着楚天阔。他们并不知道,楚天阔肩上并无刺字。
东方红暗自蹙眉,思索着其中原因。楚天阔肩上没有刺字,他是心知肚明的。
相爷与东方红相同,知晓楚天阔肩上并无刺字,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煽风点火:“楚天阔,你若是左肩上有刺‘天’字,才有可能是太子。你快宽衣,以便证实此事。”
听听相爷这话说的,‘才有可能是太子。’这‘才’用得好啊,给自己留了后路。万一楚天阔左肩上有刺字,难道他还想出其他方法否决不成?
楚天阔浑身一僵。相爷这只老狐狸,明知他左肩并无刺字,却故意如此刁难。他从容镇定,想着应对之策。
其他朝臣们顺着相爷的意思往下说:“楚天阔,为了解开众人疑惑,你还是宽衣吧。”
当场,宫女们都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皇帝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不急不缓地说:“那就依众卿家之议。楚天阔,你就宽衣解带,给众卿家瞧瞧,以堵住悠悠之口。”
说着,他看着那些把头低得只见脖子的女眷们,心中明白了几分。他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你们一帮女眷,就暂且回避吧。”
闻言,烟香呆了一下,女眷包括她吗?包括吧。
她私自觉得,别人或许需要回避,可她为什么要回避呢?她跟大师兄之间,早已坦诚相见。虽说还未逾越男女最后一道防线,不过,亲吻,同床共枕之类亲昵举动也都有过。
她还需要回避吗?不需要吧。
现在,要大师兄宽衣解带,让众人看清左肩上是否有刺字,她一向对诸事好奇。她当然也想看。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呢?
只是,她还是一闺阁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一男子宽衣解带,实在是……
在此种情况下,她说要留下来观看,显然极其不合适,她自己也难以启齿。
不过,她若是不走,坚决留下观看,别人也奈何不了她。这样一来,她难免受到鄙夷与不耻。
可是,好奇心驱使着她,她真的非常想留下观看。
那么,她到底是留下,还是跟随众女眷离开?
这可让她太纠结了。
众多宫女行了礼,正要离开。
沈梅走过来,要拉烟香的手,一起回避。
烟香迟疑着,想开口说要留下,却又说不出口,离开又不情愿。
沈梅拖她不动。
就在烟香左右为难之际,她的师父楚傲飞,忽然开了口,一下子解决了她的难题。
楚傲飞很权威很严肃很深沉地说:“皇上,不必查验了。楚天阔的左肩上,光滑无比,并没有什么刺字。”
闻言,全场哗然。这是不是意味着,楚天阔不是太子?或许,有别的隐情?
楚天阔吁了口气,没想到师父主动道出了实情。他刚才还在想着,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就算师父不说,他也要说出此事的。他的左肩并无刺字,又何须宽衣查验?那不是多此一举?
皇后和相爷,趁机进谗言:“皇上,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既然楚天阔左肩上并无刺字,由此可见,他并非太子。请皇上明鉴,不要有心人利用。楚天阔他闯进皇宫,触犯国法,理应处斩!”
皇帝怔愣住了,面上尽显惶惶不安之色。怎么会这样?若说楚天阔并非太子,那他玉佩从何而来?楚天阔又为何长得如此像他?
况且,楚天阔与楚傲飞所说的二十多年前的故事,又从何处听来?
楚天阔怎么会不是他的皇子?他一时间迷惑了,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
烟香和沈梅他们,也是一脸讶异之色。
况且,楚天阔与楚傲飞所说的二十多年前的故事,又从何处听来?
楚天阔怎么会不是他的皇子?他一时间迷惑了,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
烟香和沈梅他们,也是一脸讶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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