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李陌恨之入骨,谁最希望民众爱戴的贤王失势,谁有这能力在宫内接触并恐吓新罗使者……幕后主使是谁,还用问吗?
然而推测终归只能算是推测,皇帝本就不愿见到李陌李凛等人为夺嫡手足相残,加上有个备受宠信的佞臣郁邪在旁侧吹耳边风,一时间隋王仍然逍遥法外,谁也奈何不了他。
“对了,吴大叔也是今天判刑吧?会是死罪么?”兰澈忽然想起那个被郁邪和隋王利用的棋子,不由有些惋惜。
吴铭不是个坏人,他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走上了一条错路。不过在大错铸成之前,吴铭及时停了手,在兰澈看来这就相当于悔过自新,尽管在态度上这位仿佛谁都欠他八百吊钱的高手仍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言一语都吊炸天。
温彧托着腮,无精打采:“按理说应该给他定个死罪,但是祈王替他说了几句好话,后还是留狱待审。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没能伤到祈王,而且祈王说他的目标是你,算不得行刺王侯,圣上也就没太过追究。祈王还说,与其杀了他还不如给他个机会戴罪立功,如果哪天他想开了,愿意指证指使他埋伏行刺的幕后主使,到时候将功抵过放他出牢房也不是不可能。”
得知吴铭不用被砍头,兰澈还是蛮欣慰的。她伸个懒腰,仰头看着蔚蓝苍穹,自言自语呢喃:“吴大叔的话,多游说游说应该不难让他指证吧?毕竟他对郁邪也没什么好感。”
温彧一愣:“郁邪?幕后黑手不是隋王吗?关郁邪什么事?”
“楼明夜说,隋王自负高傲,也算是个有些能耐的人,但是在阴谋诡计方面完全比不过郁邪。像是声东击西、借刀杀人这些手段,出自郁邪之手可能性更大,隋王不过是他借助的势力罢了,甚至有可能只是个背黑锅的。”
回想着楼明夜鞭辟入里分析情况的表情,兰澈一脸陶醉,就差把“我家主子乃世间第一伟人”这句话写在脸上。温彧见怪不怪,撇着嘴捅了捅她肋骨:“我说,你和楼先生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我怎么觉得,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呢?你不是说他很快就要哭着求你嫁给他吗?”
这么不要脸的话是她说的?
兰澈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牛皮吹大发了。
面对跨越性别和智力等级的好友,兰澈没什么可隐瞒的,搂住温彧胳膊一顿大倒苦水,就差把最近早出晚归甚而彻夜不归的楼明夜说成一个负心汉,偏偏又不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楼明夜哪里不好,她可以评论,别人不行,这是她的特权!
但是,关于楼明夜始终对二人关系含糊其辞不肯进一步这点,她是没办法反驳的。
有时候迟钝如她也会担心,是不是楼明夜当时的接受,仅仅出于同情怜悯又或者是感动?而现在,他后悔了,不想要她了?
“温彧,好兄弟,你帮我个忙行不?”兰澈眼珠子骨碌一转,馊主意涌上心头。
温彧预感到不详,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眼疾手快的兰澈一把抓住腰带。无处可逃的温彧哭丧着脸转回头:“兰澈,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的绝对没好事!”
“怎么就没好事了?这次我保证不坑你!”兰澈朝温彧挤了下眼,纯良表情后隐藏着温彧看不见的邪恶,“我只要你帮我找两本书,真的,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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