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大麻烦了,他那么高的道行谁能给他找麻烦。
“在人间,谁还能给他找麻烦?”现在我说话比原来严谨多了,冥玲一个小小的法术,我就差点死在上面,而且我还完全相信了地皇城这个凄美的谎言。
“他的一个徒弟,背叛师门,为了得到风玄门的密卷,动用了禁术,做了一个风水阵,风玄门山下的村子给围起来了。”
“风水阵?有啥用?”
“有啥用,现在哪里的天气完全不正常,冬天三十七八度的温度,还会下雪,据你师父说这只是开始,慢慢的八卦阴阳属性就全都变了。”
我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人的贪念引发的悲剧,但是聂文为了对付我们只是伤害了十几条人命而已,这次居然有人直接要孩一个村子的人。这满村的老百姓招谁惹谁了。
“那我师父就没办法吗?”
“这个还真没办法,为什么那个风水阵是禁术,就是因为活人镇不住,只有鬼能镇住,而风玄门是名门正派,是不允许有人修炼养鬼术的。”
鬼能镇住?那对于我来说不就完全不是问题了吗,只要用阴阳签把夜囚叫过来不就好了。本来刚想说夜囚的事情,发现我爹的眼神一直在看着白柳柳,我赶紧跑到她前面去护着她,跟我爹说:“干啥你要,我跟你说啊,白柳柳这三年可不是鬼,我找到皇城斑鸠了,她可是人。”
白柳柳噗嗤一声就笑了,我爹也咧开嘴笑了,他说:“谁说要让白柳柳去了,我这看看我儿媳妇,你瞅瞅你这倒霉德行,哈哈哈。”
都什么时候了我爹还在这耍贫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对生命特别关心,并不是担心师父,他那么大的本事在人间还是很难吃亏的。但是我对那一村子人的生命,很担心,放在原来这是不可能的,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也许是这次从地皇城回来后,经历了皇城斑鸠的事情,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说不定那个村子里就有这种刻骨铭心的,所以一想到他们要和自己的相爱的人阴阳两隔,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爹,我们快过去吧,风玄门,应该在临界山那边吧,离这里还挺远的呢。”白柳柳赶紧跟我爹说。
“对,你看看你看看,还是我儿媳妇靠谱吧,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耍贫嘴,一点正事没有,唉···”
“嘿,谁爱耍贫嘴啊,好像一直在这废话的人是吧,哎老头你给我站哪,咱说道说道来···”
我爹不停我说话,一路边走边笑的就去了火车站,清水县离这里大约有五个小时的车程,临界山就是风玄门的府邸所在,白柳柳一直拉着我,我们说说笑笑的走在路上,这里的火车站人很少,也只有两三趟火车,都知道这里的风俗所以谁也不想上这来,那些觉得自己胆子大的,看见活人死人共处一室的情形,就成了他们这辈子的噩梦。
“三张票,清水县。”我看了看售票处里面,也吓了一跳,里面立着好几口棺材,就跟大街上一样,死人站在那里,看不出腐坏的迹象。
“爹,怎么上班的地方还有死人啊。”
“你怎么还不明白,这里死人跟活人是一样的,没人把他们当成死人看。”
这都是些什么风俗,说实话如果一直住在这里的话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这里的风俗改过来,活人吸久了死人的阴气是有生命危险的,这种情况只有赶尸的人才会有,我们入殓都要好很多,毕竟只是帮死人化化妆然后下葬,但是赶尸的如果旅途遥远,就要跟尸体吃住都在一起。
火车是很旧的绿皮车,就是能开窗户的那种火车,开得很慢,本来五个小时的车程,看来这次七个小时也够呛能到了。
“爹,最近菜婆子干嘛去了,好像很久没看见她了。”
“我也不知道,这老婆子肯定是闲不下心来的,谁知道有憋着什么馊主意,不过不管她要干什么,肯定是要抢望泉尸尊的,这个连说都不用说。”
我点了点头,那次帮了古天那么大的忙,把牟给赶走了,所以这几天他肯定会收敛一些,不会再像原来那样,三天两头的找我们麻烦了。
“那咱们就这么走了,家里地宫不是还在吗,没人看着能行?况且还跟菜婆子在一个镇子里。”
“没事,咱们有祖师爷呢。”我爹从火车上买了包瓜子,边磕边说:“我跟你说,咱们的地宫没有我的血,别人是不可能打得开的,就算是你用大炮把地宫轰开,那也没用,望泉尸尊就直接起尸了,根本就没法用它长生了。”
我点了点头,不想再说什么了,我好像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些事情,为了一个情字,一个义字,虽然是东奔西跑,甚至还老是有生命危险,但我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我活着已经不为了能挣多少钱了,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吧。
爹嗑瓜子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白柳柳也躺在我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并没有想睡的意思。
窗外的风景永远都是最美的,因为不用考虑他的前因后果,只需要接受眼前的现实就好了,毕竟是一晃而过的,但如果火车到了目的地,就不能这样了,终点的种种,都是要认真去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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