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低矮的民房,连路灯都没有。袁一雀从兜里掏出钥匙,指了指某个方向带头走去。王地甲柳尘对视一眼,跟着走去。王地甲越走越古怪,不是觉得有什么危险,而是越往里走越发觉破旧,到后面水泥石板路都没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泥巴路让他惊愕,袁一雀究竟是遇什么事儿了?怎么混成现在这幅德行?!
一间出租屋,一室一厅的那种,屋里除了必要的基本生活用品外什么都没有。一位年纪约摸在三十,面容看上去却极其憔悴的女人坐在床沿上,本该如花绽放的年纪却活得像位暮霭老人,让人怜悯。
见袁一雀进屋还带了客人,女人微微一顿,连忙招呼柳尘几人坐,行动不便的给几人倒水。柳尘愣了愣没说话,王地甲惊骇,看向袁一雀的眼神极速变化。
憔悴女人叫小婷,是袁一雀媳妇儿,前年两人领的结婚证。这是一个足以让王地甲消化好半天的惊天消息,道上让人头号大猛人雀爷居然结婚了?当年单枪匹马冲进姬家还安然无恙的牛B浪子居然结婚了!很匪夷所思,王地甲情愿相信自己是个万人迷,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在屋里坐了十分钟,王地甲和柳尘都没说过一句正事儿,别人都带你见媳妇儿了,拒绝的很委婉。
王地甲先行一步到门外抽烟,袁一雀看了看小婷,起身跟了出去。
“你个王八蛋不厚道啊,结婚也不说一声,怕我给不起红包?”王地甲吐着浓烟啧啧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袁一雀掏出最后一根红河点上,淡淡道:“没通知任何人,就我俩去领了证。”
王地甲苦笑不已,闷头抽烟。
“屋里这位是个狠人。”半响后袁一雀再次开口,他说的是柳尘,使劲儿抽着烟,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继续道:“咱俩上次见面是在洛阳那一单,那年冬天我认识了小婷,一个不怕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心一意跟着我的女人。当时我没搭理她,我想我这种人就不该有感情,但是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走。四年前我被仇家追杀,差点就挂了,是小婷在床前守了我两个月,积蓄用光了就去卖血。别人都叫你小爷,是因为你信命,也会看命,你说,这样的女人,我能丢下不管么?从那以后我答应她不再过问江湖事,过安稳日子。”
王地甲更加沉默了,又点了根烟。
“昨年她查出了尿毒症,每周都要去医院透析,和我受伤时一样,存款花完我去卖血,实在卖不了了,我就去打黑拳,没成想还被黑心庄家盯上。你说说,我现在能和你一起走么?”袁一雀手里的红河燃完,他看向王地甲。
“你可以把小婷一起接走。”王地甲缓缓道。
袁一雀眯着眼看着王地甲:“你是这样觉得的?”
王地甲明白他的意思,他第一次见柳尘,并不信任。王地甲也不废话,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认真道:“我和柳尘认识不到两年,这张卡是他给我的,究竟有多少钱我不记得了,反正在半年前就已经过了八位数。我王地甲以我死去的师傅名义发誓,只要你拿他当兄弟,他就绝不会卖你。”
王地甲揣好银行卡,补充道:“你那张卡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你想要,他就给你。”
袁一雀一顿,神色渐渐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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