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妙元尚嫁给了蔡伯俙之后,这碧雅轩的财产就有一半属于驸马府了,在别人眼中是这样,但可惜大宋对女子的嫁妆保护的相当严格,即便是丈夫去世,出嫁的女子依然能带着嫁妆体面的回到娘家……
大宋和唐代一样,只要是公主尚嫁必然是,选尚者降其父为兄弟行,也就是说驸马以祖为父、以父为兄、以母为嫂,公主也不是完全不拜公婆,只是把公婆当兄嫂而已。
真宗时期,赵祯的姑姑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位温婉如玉却心思通透的公主在公公李继昌生日时,以舅父之礼谒拜之,得到真宗的赞许,并密以兼衣、宝带、器币助其为寿。
但这一切毕竟是建立在李继昌身份高贵的基础上,而蔡伯俙的父亲只不过是小官吏而已,既没有高贵的家世也没有相对应的权利,唯一有的就是蔡伯俙这个被皇帝视为左膀右臂的朋友,要不然他连和公主见面的机会也没有。
大殿中,蔡伯俙尴尬的望着上首的赵祯,这是他第一次规规矩矩的站在大庆殿之中上奏,往日里他都是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躲,要是能有个庭柱就最好了……
大宋嫁公主不光是皇帝的事情也是文武百官的事情,蔡伯俙傻笑着对文武百官道:“诸位前辈,后学蔡伯俙有礼了!”
身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王曾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以文人前辈相称倒是免去了官职的不便,既不得罪人,又显得书生气,滑头,滑头!”
王曾的话让大殿中百官哈哈大笑,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一些,毕竟是喜事,谁也不想把这种形式上的考察当成一板一眼的国事来办。
再说谁没事去得罪公主玩?而且这位公主还是个古灵精怪的主。
只要今日在大殿上说蔡伯俙的不是,明日保准自家女眷的一些丑事就会被翻出来,在东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正式的朝会之后,群臣散去,便是赵祯和蔡伯俙这个准驸马的吹风会,也就是闲扯……
蔡伯俙和赵祯的关系自不用说,没必要刁难这个好友,在三才的虚引下,两人向后苑走去,一路上蔡伯俙都在大倒苦水,惹得三才嘴角抽搐,冷冷的威胁道:“驸马的话老奴都记下了,公主殿下待老奴不薄……咳咳!”
赵祯笑道:“你这老货要讨喜钱就直说,蔡伯俙你看着办了!”
蔡伯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官说笑,您的喜钱怎么会少,等您送公主出宫的时候,小子一定奉上!”
瞧着他割肉似的表情,三才撇了撇嘴:“这么有钱的人还如此吝啬……”
见三才走远,蔡伯俙指着自己的胖脸道:“官家,我吝啬?苍天可见,我可是从未贪没过蔡记一分钱!”
赵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笑眯眯的开解道:“谁让蔡记日进斗金?不知者当然觉得你是个大金猪……主。”
后苑中只剩下赵祯和蔡伯俙两人也就没那么多的规矩了,两人坐在巨大的秋千上一边摇晃一边说着男人之间的小秘密……可惜晏殊不再,否则会更热闹。
直到天色昏暗,蔡伯俙才从东华门悄悄的离开,本就在东华门外的蔡府近的很,早上是没办法只能从宣德门进入,而傍晚离开则是悄悄的回家打枪的不要,蔡伯俙带来的铜钱和绢花早已在宫人的挥散下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大箩筐孤独的躺在马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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