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已是进行至精彩处,再有盏茶时间便能决出胜负。桌上赌资不在少数,几乎不见散碎银钱,俱是大银饼子亦或是成张钱庄票据。
桌上只余四人,东门一位白面书生,手执一把折扇,看上去,比他范百米风雅多了。
南门是光头驼客,此刻不断在挠他空无一物的脑瓜。
西门一位红衣女子,烈焰红唇,眉心火纹,一股妖艳气息迎面而来。
北门是位鹤发老者,眯缝着眼看上去慈眉善目。
此四人,除却光头驼客,看上去都不像是应当出现在之人。
“许驼子,你这没遮拦的好汉今日怎生这般墨迹,跟没卵蛋的娘们一般。”红衣女子语出讥诮。
“红娘子,老子有没卵蛋,晚上你一试便知,这会来消遣俺,算啥本事。”
“呸,老娘才不伺候你个死驼子,一身骆驼屎味,熏死个人。”
“对,他个骚气冲天货色,怎能入你法眼,不若让我书生一亲芳泽如何,今日这桌上赌资你都收去便是。”
“去你奶奶个腿,你就是个嘴炮货,上次说拿一桌银钱睡老娘,老娘倒是给你留好门,一晚上也不见你来,休想放老娘鸽子。”
“白老头,你倒是说句话,整日里修仙,也不怕哪日修过去醒不过来。”红娘子显然不想放过白发老头,把他拉下水。
“你们慢慢放火,别烧到老头子,一把骨头黄土埋半截,不敢跟你们较量。你那入幕之宾我是有气无力,休得扰我。”
“白老爷子多年道行,岂是凡夫俗子可比,还有那上次赢的千年老山参,一夜风流不是不可。”眼见驼客有了动作,白面书生边想边不忘冲鹤发老者说上一句。
一来二去,其他三人倒是云淡风轻,却见驼客光头上汗水越发多了起来,锃光瓦亮,几如灯下白玉,光亮闪闪。
眼见驼客愈发紧张,红衣娘子不禁调笑起来,“许驼子,又不是一次见你输,过去上千錠也输过,何曾有过今日模样。不过是在别处暂存几日,下次在赢回来便是,何至于此,和上不得台面的小娃娃一般。”
许驼子此刻局势危急,早已顾不上调笑,但嘴上不能吃亏,“你懂个甚,俺前些时日押上不少货,还没卖出去换成银钱,这桌上钱财,是要给跟俺混口饭吃的兄弟们发的血汗银子,输了到不心疼,来不及发下笔开拔费,耽误了货物行程才是大事。”
“哈哈,驼子,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大你,你输了,赶紧把那点散碎银子给本少爷划拉过来。”
“直娘贼,今日你个落魄书生运气恁好。”驼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书生脸色,“那个,书生,这样,你借俺几百两可好,俺去发了开拔银子,下次过来连本带利还你。”
“天下谁不知你驼子都是把媳妇抗肩上一起上路,下次不来这常乐镇,我去何处寻你,肉包打狗如何是好。”书生摇摇扇子,鄙夷的说到。
“俺西北驼客老许,何曾骗过人,你去打听便是。”
“打听个甚,莫要求他,你浑身宝贝,押一个给他。”鹤发老者似乎看不下去,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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