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爷爷,我好疼啊,好疼啊,好难过……呜呜……呜呜……我是不是要变成残废了啊,呜呜,好疼啊,包爷爷,你在听吗,你在哪儿呢……”
依莱躺在病床上一边哭,一边冲着包钢说道。
“依莱,包爷爷在呢,包爷爷在听呢,你别激动啊……”
包钢冲着依莱笑着说道,语气非常温和。
“我去特区啊,就是给他认错道歉的啊,我都道歉了,道好了多歉了,他都不放过我,我都给他跪下了,跪着给他倒茶的啊,他说让我滚啊,我都给他跪下了啊,他都不放过我啊,他把我弄残了啊,我成残废了啊,我残废拉,我怎么就残废了啊……”
依莱躺在病床上嚎啕大哭,就像是疯了一般,喊的喉咙都有些嘶哑了。
包钢没吭声,只顾着摁着依莱的腿给他换药。他的眼睛也微微有些发红,身子微微颤抖。这个头发丝里都带着血腥味的老头儿此时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他已经看了一辈子别人凄惨的眼泪了。每当看见别人的眼泪,他的嘴角总会露出一些得意的笑容。因为,他的权势和财富就是靠别人的泪水堆彻起来的。没有那些可怜愚蠢的人的泪水,就没有他这一生的权势滔天。他一直都觉得,他这一生都可以这般冷眼的瞧着别人凄惨的哭泣,直到他彻底闭上眼睛。却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看着床上的依莱凄惨的模样,他深深的理解到了那些他冷眼嘲笑过的人的心情。
“小慕,那个人是叫刘什么名?”
给依莱换完药之后,包钢扶着床坐到床边,微微有些喘息着冲着慕青问道。很显然,他这把年纪了,这点活儿就让他的体力有点儿撑不住了。
“包爷,他叫刘清明”站在旁边的慕青冲着包钢说道。
“查不到来路,是吧?对了,你以前好像跟他认识,对不对?”包钢抓起病床旁边桌子上的茶杯,看里面空荡荡的,递给吞钦。
“查不到,我前些天去旅游,在路上碰到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实青年的,看起来还傻乎乎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跟赵爷还有吴建东扯上关系,就连那位天成集团那位周小姐都是他的女人。”慕青冲着包钢解释道。
包钢把胳膊肘放到桌子上,用手托着脸,皱着眉头沉思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姓刘的到底是谁,听慕青的意思,赵老狗对那姓刘的也很尊敬,更重要的是还这么年轻,到底什么来路啊,还没听说过有谁能镇得住这位赵老狗呢……”
吞钦把水杯给包钢,一脸凝重的冲着包钢问道。
“什么来路,内地哪个贪官的儿子罢了。你是不知道而已,赵知行跪舔内地由来已久了,几十年前就这样。你们是不知道,他看似没什么立场,其实啊,他就是内地养的一条狗而已。主子来了,赵知行能不摇着尾巴跪舔吗?”包钢接过水之后,冲着吞钦低声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范围就更小了,应该更好查了吧?我要不再查查?”吞钦冲着包钢问道。
“查个屁啊,小慕都查不出来,你查的出来吗?查出来查不出来都一样,老子连中国的官都没少杀,一个娃娃而已,算他娘的屁”
包钢喝了口水,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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