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雪离殇,有种锥心的难过,那桩婚事是她亲口答应的。
原因很简单,为了雪离殇死心。
父亲想要雪离殇死,不仅因为他是姑姑儿子唯一的对手,且雪离殇是不明不白的女人所生。
“国统不能变!”父亲曾经看着阿梨,缓缓都告诉她:“我们同雪离殇是对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种!”
“殇……”阿梨蹲在雪离殇身边,被他满身的酒气熏了熏,眼底的雾气开始升腾,她说:“我们放过彼此,好不好?”
那是木兰花开的季节。
阿梨背着雪离殇,深深浅浅的走过那条雪国唯一泥泞的小路。
夜未央,下起了小雨,将木兰花打落。
那些大片大片的木兰花,落在阿梨的发间,她一边听着雪离殇的呼吸,一边吃力的往前走。
雪离殇比阿梨高上许多,自然也重。
可阿梨却很开心,她想若能一辈子这样走下去,她是愿意的。
“雪离殇。”阿梨轻轻的说:“若你不是皇子,我不是慕容梨该多好!”
她一向是骄傲,狷狂的女子,很少如此儿女情长。
难得一回,却将整个心赔得一干二净。
睡着,睡着沧月眼角留下泪。
晚宴已经结束了,因为沧月睡着,雪离殇下令提前结束了。
他将沧月一路抱回水月阁,等了又等,直到沧月醒来,才问:“怎么了?”
看着雪离殇面具,沧月还没能从梦里的心情绪出来。
“殇……”她迷离的转转眼,微微叹了句:“若我们不是如此的身份,该多好!”
一句话,彻底将雪离殇石化,他站在原地很久才说:“月贵人,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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