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城墙就像一个长满了罂粟花的魔窟,既充满了诱惑,又实在骇人得很。
沧月每走一步,脚上都似挂了千金的的重物,握住雪离殇的手也越发冷了。
“怎么……”雪离殇忽然停下脚步,带些嘲讽的问:“可是怕了?”
沧月看得懂那种眼神,很小的时候,母亲去世。
她一病十来日,十来日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直到第十一天,她以为快坚持不下去时,南宫家哪位穿着华丽的皇后,带着几个宫女站到了她的床前。
盯着奄奄一息的沧月,故带嘲讽的问:“公主,这便不行了?”
一句话,让沧月心里骤然升起了腾腾怒火。
她强撑着坐起来,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扬。
她说:“怕是要让母后失望了!”
本来,沧月是不该说这样的话,既然南宫肆无忌惮的说了,沧月自然不会害怕。
从那以后,不论多苦沧月都会坚持下去。
终于在一次宴会上,一道福寿天齐的菜赢得皇上的喜爱,才勉强保住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如今,在雪离殇的眼里,她再次看见了那种眼神,那种让她无比愤怒的眼神。
尽管害怕,她还是捏着拳头,咬着牙回道:“劳烦王上费心了!”
沧月一向都是小心翼翼,柔柔弱弱的模样,听她这样一说,雪离殇颇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忽然笑开了,平淡的说了句:“如此态度,不怕本君动怒?”
话虽不如之前的冷了,却更让沧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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