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雪真的肯按师傅的意思做?”,二殿下贵则贵矣,但若要让他与傅风雪直接联络站在台面上谈条件,仍旧是有些不够格。虽未明说,但想来傅风雪也心知肚明,这件事背后其实是蔡宜风的意思。为的,自然是有关那把椅子的事情。
刘启病重,蔡宜风当然会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师傅在皇位继任者这件事上的态度他还是颇有信心的,自己该有不小的成算,但这两位宗师到底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却也有些拿不准,想起此次傅风雪东来背后的弯绕,二殿下皱起眉头。
两国是敌非友,但在许多事情上,蔡国师和傅风雪似乎一直暗中有着某些联系,这让他一直有些担忧。对此他曾数次暗中打探,但却未曾发现任何能够证明两人有所联系的线索,只能姑且认为是某种默契。
对于宗师之间的这种奇妙默契他着实不大明白,师傅与傅风雪明明极少接触,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却敢交付到他的手上,与之交易?
平时里两国之间的事情那都好说,各方各面的利益纠葛,财权交易说到底也只是政治游戏。宗师也是人,为了一些私欲私事有利益交换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若是细想这两人在两国当中的身份,此事仍旧有些蹊跷。
“徒儿听闻傅风雪此人素来桀骜,从不肯低头,这次却这么轻易就松了口愿意来汉京,其中有没有可能有诈?”,比较两人的身份,蔡宜风显然更为世俗一些,财权的欲望更重,多年以来一直身居高位。而傅风雪则显得更加无欲无求一些。所谓无欲则刚,傅风雪给二殿下的印象一直是无人能够逼得了他,这次却稍稍带上了些许不情愿的味道。
“有诈?”,蔡宜风颇为好笑得转过脸来,“他自己一个人寻摸到汉京来,就算有诈,那又如何?不论怎么说,也该他担心咱们这是不是请君入瓮才是。”
傅风雪单刀赴会,自己的徒儿却在担心对方是不是有诈,蔡宜风觉得好笑之余,心情略略有些微妙。“他也是够直接的,什么条件都不跟我谈,连掩人耳目的举动都不肯做。”
“他前些日子摸进汉京来所图的东西没有到手,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这回能够光明正大地入皇宫,和父皇谈谈条件,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执着?莫说以他的身份,普天之下根本没有什么拿不到手的东西,就算有,这汉京皇宫里能有什么宝贝,是大周的皇宫里找不着的?”
傅风雪今年不知怎么了,对汉京皇宫有种别样的兴趣,这让身为主人家的二皇子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在汉京皇宫里住得着实是厌烦了,觉不出一点儿好来。傅风雪总不能比自己这个主人还要了解汉京皇宫里的秘密吧?
“那日我发现他踪迹的地方是皇宫西北向,皇宫西边有什么?永寿,储秀那些个宫殿都是嫔妃所居之地。内中有的最多也只是陛下赏赐的些个物什,能藏着什么了不得的好宝贝?”,蔡宜风说起这件事很是恼火,皇宫院墙里突然冒出两位高手来,且都在他手下安全地退走,作为国师的他可以说颜面尽失。
不过好在他虽然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实际上却颇为市侩,并不像傅风雪那样有偶像包袱,因此倒也没有太在意。“西六宫里尽是嫔妃,他总不能是贪图美色,要做采花贼吧?”
二殿下哑然失笑,说傅风雪要做采花贼这显然是在说笑了,众所周知,此人走过了大半生却还是个老光棍。早些年虽有些个风流之名,但也是往事了。“师傅说笑了,西边六宫是嫔妃居所,周边却还是有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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