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小店儿的包厢里,坐着两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他们面前的桌上摆放着花样繁多的菜式,还有一坛色泽瑰美的葡萄酒,可偏偏与这气氛不相配的,是他们的愁苦脸色
“哎....现在这帝都真可谓是称的上一句风声鹤唳了,待的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生怕哪日醒了便身首异处了....”
说话这人是个青年,模样与气度都是潇洒非凡,却见他手执高脚杯微微摇晃,看着杯中绚烂瑰美的酒水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不禁让坐他对面的文雅青年苦笑出声
“你这话说的却是过了,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至多....至多......”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半晌,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后来却是自己哀叹出声,也跟着端起一杯酒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了起来。
那潇洒青年见了扬声一笑,摇了摇头“你也说不出来辩解之话吧....”他抬手沾了沾旁边茶盏里的水,在刷了桐油的红木桌上写了个一
“皇帝昏庸,只顾自己笼络人手,却置遭难受苦的百姓于不顾,群臣上谏,他非但不知悔改竟还说出那种话....”
那潇洒青年不屑的摇了摇头,再不多言,反而又再次伸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二“中州与南国兵临我北域边城,他却因自己小心思置整个北域于不顾,单是此举,他便妄为一国之帝....”
不顾对面文雅青年不赞同的神色,那潇洒青年又在桌上写了个三“那石碑之言如今已然印证,他却不知轻重,仍旧固执己见,北域...动乱不远矣.....”
“安琪....”那文雅青年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满脸的不赞同“你乃尙书之子,说出的每一句话代表的不单是你自己,万万不可如此....”
那被唤作安琪的潇洒青年深深的凝视了文雅青年一眼,张口道“淮安,别否认,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需要一个明主....”不顾那名唤淮安的青年满脸的不赞同,安琪又道
“你我父亲都在朝中,官职不小,你我二人又是从小的挚友,因着父亲原因从小浸淫为权为官之道,到如今,难道我们真要放着北域这般被他败坏下去吗?”
眼看着淮安神色越发松缓,安琪眼中势在必得之色愈浓“逍遥王再是厉害,也是分身乏术,如今他正带着兵马会和那有间东家筹集的粮草朝着兰城会和,帝都成了小皇帝的一言堂,我们总要做些什么不是吗?”
眼看着淮安抿了抿唇,满脸无奈,安琪得意的笑了“你瞧那骆萧骆玉两兄妹,我们虽然效仿不了,但你我眼中清明,总得为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做些什么...不是吗?”
“我总是说不过你....”淮安无奈的笑,清隽的脸上满是宠溺,他提起酒壶为二人斟酒,终是松了口“好,那便随你吧....”
此刻自认为隐蔽的二人却是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人收入眼中,坐在三楼书房的锦绣重新推开面前的那扇镜子,堵住了传出细碎声音的竹筒,面上却是挂上了笑意。
抬手拉了拉一旁的竹竿,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声音“东家....”锦绣作势翻弄起摊在自己面前的账本,张口道“进.....”
侍者轻轻巧巧的抬脚进门,微微欠身给锦绣行了个礼,便听锦绣道“帮我给马车上装个烤箱,再备一些肉串与调料,我带回去与家人一起吃....”带着半张金面的锦绣温和的笑了笑“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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