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发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握着一把弩对着他,眼神中满是戒备。
“老伯,不,老大爷……老阿爹?”眼前老人的形象渐渐和阿虎的描述重合起来,常照文脱口而出,“你就是老阿爹吧?”
“伢子,你认得我?”老人缓缓的将弩收了起来,背在了肩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常照文,歪着头,似乎正在绞尽脑汁的搜刮着记忆,“你是哪家的伢子哟!”
“我不是……”
常照文正想解释,老人一拍大腿,“你看着不像岛上的本地人,你是游客吧?诶哟,人老咯……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记得清楚,倒是才发生的事情却总想不起来,我都快忘了,我们三山岛的建设也好几年了,现在也该完成了,是时候来游客了!”
常照文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老阿爹,我是来喝您做的汤的!”
既然阿虎说过,这个老阿爹是开汤店的,那他说要吃汤总不会错,更何况,如果悬崖餐厅的那条神秘的咸鱼就是来自于面前的这个老阿爹之手,那他用那个咸鱼来吊汤也没错。
“你居然知道我的汤店?”老阿爹一脸错愕,“哈,我这三个月里一共才卖出过一碗汤,没想道现在居然有游客大老远的找来了!果然,开发旅游是对的!哈哈哈!还好村长那个老古董最后听了我的!”
老阿爹显得非常兴奋,不由分说,一把拽住常照文的手,拖着他往水潭的右侧走去。没想到他年纪一大把,力气还真不小,行走的速度也非常快,简直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
很快,一间简朴的小木屋出现在他们眼前,小木屋的门敞开着,靠门的一侧屋檐上悬挂着一面破败不堪的幡旗,也不知道这个幡旗已经挂了了多少年了,根本就看不清它原来的颜色,上面满是斑斑点点的陈年污渍,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汤”字。
小木屋前方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摆着一张木质圆桌,边上的一棵大槐树那巨大的树冠正好成了圆桌的遮阳伞,坐在这里也并不感觉到暑热,老人先走一步,来到圆桌边招呼常照文先坐下。
“小伙子,你想吃点什么汤哟?”
话音未落,一块漆黑的木板就塞到了他的手中,常照文低头一看,木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原来这是菜单,没想到这个小汤店还挺讲究,居然还有菜单。
“给我来一份乌鱼蛋汤吧。”
“呃,”老阿爹面露难色,“可我已经三四年没有抓到过乌鱼了,哪里来的乌鱼蛋啊?”
“这.......”常照文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他顿了顿,“那就给我来一份手打鱼丸汤吧。”
“鱼丸?”老阿爹歪着头,“昨天晚上我都吃完了……”
“那杂鱼汤总该有吧?”
“不成不成,我家的杂鱼汤必须要用八种以上的鱼才能熬成,可我今天只抓到了一条鱼。”
“算了。”常照文只得举手投降,“老阿爹,您自己说吧,您这店里到底还有些什么汤可以点?”
“海带汤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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