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猜测那样,冰儿与业尊之间有着莫大的渊源,冰儿果然是业尊的一块伤疤,难怪他会有那么疼痛的表情。
沉默两秒钟,倾念来不及深思熟虑,她急着了解冰儿,急着想帮业尊走出悲伤,仓促间不经大脑就答应了何潇亦:“好,我答应。”
倾念的这一句,足以惊翻了一桌子人,甚至暴发户的酒杯都碰翻了,酒水洒了他一身。
韩初雨也是一脸错愕,完全没有想到倾念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答应了何潇亦突如其来的求爱。
太突兀了,简直太突兀了。
几秒钟前,当倾念听到何潇亦那句‘你只是冰儿的替身’时,身子一颤,险些就从座椅上跌下去。再次在别人口中听到冰儿这个名字,心口像被重物猛烈的撞了一下。
话已出口,戏既然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想想也就这样吧,业尊突然的销声匿迹让倾念绝望,他的消息那么灵通,会很快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吧,不知道业尊知道了会不会来见她呢?会不会在她面前暴跳如雷霸道的说“你这个蠢女人,除了我之外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你”?或许吧,谁知道呢,倾念只觉得身心俱疲,不愿再想了。
何潇亦一向玩世不恭,旁若无人的过来搂倾念,被倾念巧妙的躲开了。
“交易而已,你不必演的这么认真,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倾念警惕的与何潇亦保持距离,用只有何潇亦能听见的声音警告。
何潇亦无所谓的垂下手,点了一只香烟斜叼在嘴里。
最近一段时间里,倾念去过黎氏集团,拨打过无数次黎业尊的手机号码,也曾找遍了大街小巷,找遍黎业尊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结果还是没找到,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打不通,仅有的两次电话接通都是左秘书礼貌的告诉她总裁很忙很忙,没有时间接她的电话,请她无重要事情不要打扰。
或许他真的忙,或许他在躲她,倾念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问了一句冰儿,就被他决绝的判了死刑吗?本以为今天的事会让业尊愤怒,会让他出现,然后发狠的揪着她的手臂吼她:“你这个笨女人,你在发什么疯,赶快跟我回家”,可倾念太单纯了,低估了流言蜚语的力量与速度,何况是恶意的流言。
她真的很想念黎业,想念他冷若冰霜的容颜,想念他皱眉微笑的模样,想念他如同鹰击长空般的傲气,想念他桀骜不羁的眸子,即便是那笑容慵懒冷酷,可倾念依旧沉迷深陷。
有多久不见他,倾念已经记不清了。
眼前的实事也容不得倾念在这儿胡思乱想,也许知道了冰儿的事,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沈倾念,你没喝酒啊?怎么也开始说疯话了呢?”暴发户嬉皮笑脸地调侃打断倾念的思绪:“难不成醉酒也可以传染?我看来你醉得不轻呐,竟然答应何潇亦,呵。”
“暴发户你这话说得酸啊,都别愣着了,吃点儿东西。”一个男人一面取笑着暴发户,一面似乎有意替倾念解围,他带着的黑框眼镜虽说遮挡了部分表情,但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那股惋惜还是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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