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心里一惊，低头说道：“夜冰知道人是会变的，习惯也是可以改变的。所以这一点并不是夜冰判断苏小姐不是小姐的依据。”
萧瑾瑜逆着阳光站在落地窗边，璀璨的光像战衣一样披拂在他身上，一双黑曜石的眼睛却像是寒冰一样，只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矛盾的美感在萧瑾瑜身上展露无遗。“你是还有其他的依据？”萧瑾瑜冷冷的勾着唇角，声音随意很明显不相信。
夜冰低着头，声音不急不缓的严肃道：“总裁，当年小姐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是苏小姐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难道一点都没有改变？还能长成苏小姐现在这个样子？”
苏小婉与小姐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萧瑾瑜眸光一沉，夜冰鼓起勇气打断他：“总裁，这么多年过去，便是您也是有变化的，浑身的气质和脸上明显更沉稳的样貌，这些都是在慢慢改变的，难道小姐还能不变？便是娃娃脸这些年过去也该有些变化，可是苏消极的脸上没有那些应该有的变化。”
萧瑾瑜指尖用力，手上捏着的照片在指尖有些微的变形，指尖衬在照片上隐隐泛白，可见用力之大。“还有呢？”
萧瑾瑜的目光还是冷冷的，里面夹杂着不相信的光，也并突然拿不准自家总裁是相信了自己还是没有相信，沉默一阵又说道：“夜冰曾自作主张的旁敲侧击的问过，苏小姐根本没有以前的记忆，苏小姐当时回答的表情夜冰现在还历历在目，那绝不是在说谎。”
“夜冰，你先出去。”萧瑾瑜之间捏着微微变形的照片转过身，深邃的眼睛看向窗外的风光。
“夜冰还有一句话，说完之后夜冰立马出去。”夜冰视死如归般的鼓着勇气违抗萧瑾瑜，“若是说苏小姐真是小姐，为什么没有记忆？如果说是因为当年小姐做了对不起总裁的事情，现在没脸面对总裁，那么小姐根本不可能又重新回到总裁身边。更何况，小姐的性格是怎样的，总裁你比夜冰了解得多，若是小姐真的是因为愧疚，那么是连出现都不会的。”
萧瑾瑜挺拔的身影在阳光中更显得清俊健硕，隐藏着无尽的力量，背对着夜冰挥了挥手，萧瑾瑜的声音不容反抗道：“出去。”
“总裁，您比夜冰理智，您只是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才没有看穿这些。”夜冰对着萧瑾瑜的背影毕恭毕敬的躬了个身，“夜冰先出去了。”
萧瑾瑜一只修长的手捏这苏小婉的照片放到自己的眼前，一双寒冰般的黑曜石带着冷冷的光，“苏小婉。”
明明就是，连这样温婉的笑容都这样相似。
荒唐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萧瑾瑜自嘲般的勾起薄唇，她从来不会这样温婉的笑，哪怕是一模一样的脸，她笑出来也是张扬自信的，而不是像苏小婉这样温婉乖顺，像是在心里放了一尾羽毛在缓缓地刮着，撩人极了。
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那张脸上轻轻的划动，萧瑾瑜一双眼睛悠沉深邃带着极其复杂的光芒，许久，举着照片凑到唇边轻柔的落下一吻。
不知站了多久，在正中的太阳已经斜斜的挂在苍穹。
萧瑾瑜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悠悠然的嘟着步子回到办公桌之后，将照片丢到最下一格的抽屉里，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看起来。
工作和感情，他一向分得十分的清楚。
走廊上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从虚掩的门传进来。
萧瑾瑜放下笔，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捏着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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