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夫妇回家成了徐家最大的事,孙管家进来通报,原本生气躲在书房不见小儿子的徐老爷也出门来接,害得徐柏华好生羡慕。
徐柏言先进了门,问候了父亲母亲,从身后牵出了韵清来,韵清也是例行问候,柏华跑过来问候大哥,两兄弟久不相见,相对无言,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柏言指是韵清:“柏华,这是你大嫂,你知道的。”
韵清过来打招呼:“柏华,你好。”
只是柏华看着韵清,楞在那里,并不动弹。徐夫人觉得他失礼,推他一下,他仍不动。
韵清难为情,低下了头,柏言飞醋横生,他的娇妻就生得这样好看吗,怎么一个个见了都走不动的,莫不是这个弟弟后悔了。带几分愠怒,几分威严,训斥道:“柏华,有你这么看嫂子的吗?”
柏华这才回神:“对不起,大哥,她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我想我是错认了人了。”
柏言看他可疑:“韵清并无姐妹,哪有什么人跟她很相像的?”
柏华并不理会柏言的态度,支支吾吾地问:“她叫……韵清?”
她看柏华的些奇怪,柏言有恼怒,想化解:“是,我姓陆叫韵清。”
沉默,徐柏华眼里突然燃起一股怒火,直勾勾地瞪她,却咬着牙关对徐柏言说:“大哥,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去我房里。”
房里,柏华激动地说:“大哥,你知道你娶了个什么样的你女人吗?”
柏言狐疑地看看他,并不说话。
他从抽屉里抓出些信,甩到柏言面前:“你看看,这些,都是你妻子写给我的情书!”
徐柏言抬眼看他:“不可能,韵清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给你写情书?再说,你们要是两情相悦,她又怎么会嫁给我呢?”
“我之前并不知道她就是我那未婚妻。”柏言理了理思绪:“我有一次在学校组织活动,瞧见了她,便对她一见忠情。我当时不敢上去表白,只好偷偷跟着,后来见她跟小六要好,便央小六去说,小六跟我说她也中意我的,但她也有婚约,等她解了婚妁,再跟我在一处。我信了她,并不去找她,只是经常书信往来。我逃婚也是为着她,我跟她断了快半年不曾联系了。中间小六跟我说,她早晚会回了那边,让我等她。”
柏言听了也是觉得可疑,回想一桩桩又问:“你们难道就没有说过一回话?”
“我那时一心倾慕于她,小六说她非要解了那桩婚事才肯与我在一起,我怕吓走了她,就全都依了,只是,我从未听姆妈说她家来说要解除婚约。我只跟她有书信往来,就连信也是通过小六转交。”
“那你该去问问小六,她应该是知情的。”
“我最近也联系不上小六,但这些信却不假。”
柏言拿来看,确实是韵清的字不假,他只觉不对劲,却猜不出哪里不对。韵清跟了他几个月,一向安守本分,不像是那样的人。
“照你说的,如果她对你有意,该知道你是徐家二少爷,早该跟你说穿了才是。”
“大哥,你觉不觉得这是个圈套?她许久不与我写信了,我想她是见异思迁了,我不过是她众多对象中的一个,听说她那母亲不是省油的灯,怕是他们一早就相中的是你,故意做了一出戏,好让她嫁给你。”
这样的事不是没可能,她是徐家长子,又在军中任职,徐老爷最看中的就是这个长子,有些事,徐老爷还征求柏言的意见。这番话,让柏言也疑虑起来,那周氏何等势利,韵清看起来不谙世事,但自己毕竟才跟她想处了几个月,日久才得见人心,说不定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有些事,一旦自己牵涉其中,便很难以最理智的态度也看待问题。他反复地看那些信,字里行间,情真意切,一副小女儿心态,跟她的脾气极为相衬。那字,跟她给他抄的文书一般无二,他看着看着,一股怒意袭上心头。
柏言冲出门去,看见下人便问:“少奶奶呢?”
“少奶奶刚回房里去。”
他赶去房里,看见她正与秦妈收拾床铺,换的是他最爱的蓝色。只是此时这颜色好触目,他支走秦妈,审视地看着她:“你跟柏华早前认识?”
韵清知道,她和柏华的事终会被提起,直接坦白:“我曾去见过他,偷偷的。不过,我没跟他说过话,我那时只想知道那人长成什么样子。”
果然如此,柏言猜她早就认得柏华:“你那时怎么想的?”
韵清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他也不讨人厌。”
更有意思了,她居然不否认,是觉得他对她没有情意又想回头吗?徐柏言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想过嫁给他?”
她沉默许久,还是说了实话:“有,不过他都逃婚了。这些都过去了,你提这些做什么?”
柏言并不回答,她的答案令他愤怒,他开始翻箱倒柜。
韵清不解:“你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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