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17年的夏天,炎热的酷暑把H县烤的像一个烧透了的砖窑,让活人喘不过气来,混泥土浇灌的大马路上到处是那些无处安身的黄毛土狗趴在地上吐着红舌头。
四处杂草丛生的一处破砖窑砌起的小平房里,我穿着廉价的四角花内裤光着膀子,毫无羞耻心的站在阳台上,嘴里叼着连五块钱一包都不到的大前门,却能肆无忌惮矫情的吐着一朵朵小烟圈。
生活过的安逸了,我就开始发愁,愁的心思很复杂。别人脑子想着如何欺骗一个女孩上当,而我脑子里面想着如何让屋里这个女人心平气和的离开。或许该和她讲一个道理,如果当年大猩猩不学会离开大森林,就永远不会有现在学会行走的人类。如果你不出去再找找,你怎么会发现原来下面神秘地带还有长的比我更大的男人。这句话,我琢磨了一个晚上,除了自认为自己下面比任何人都大,死不认输以外,觉得这个法子的可行性很大。
其实我自然不可能是柳下惠,好不容易金屋藏娇一次,自然也是舍不得。但为什么还要分手,理由再简单不过,我粮仓没粮了。今年刚满十八岁零六个月,上个月刚从少年劳教所放出来,过去一年在少年感化院攒下来的几千块全在这个月和里面的姑娘瞎折腾了。都是社会上混的,我这种天生的烂仔出来走江湖,自然是把面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如果因为钱和姑娘闹掰,那我这一年少年院就算白蹲了。
“小龙仔,干嘛呢!还不进来给本娘娘揉揉肩。”这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当真比电视里林志玲的嗲声还要有杀伤力。
在我的视线里,一位身材模样都是上佳的姑娘已经披上了黄金战衣,豹纹胸罩,豹纹三角短裤,右上腿那朵鲜艳的玫瑰纹身所在的位置正是当初吸引我追逐的亮点,如今这一切画面在我看来却是异常的诡异和刺眼。
女人要是上了头,冷冻她是最好的办法,我掐灭还不到一口的烟头,无视秦桑炙热的目,准备去拿遥控板。
秦桑的动作更快一步,理论上来说,是因为她出来就躺在沙发上,遥控器离她仅仅一步之遥,我却觉得自己就算屁股上按个一千马力的发动机,也赶不上这手到擒来的速度。
秦桑美人计不成,恼羞成怒,对着遥控器一阵劈里啪啦的乱按。把电视屏幕切割的支离破碎,但凡各大频道的主人公出场,就好像被掐了脖子一样,说了前半句,硬生生把后面半句话给吞回去了。
“我们都是协和宝宝..................雨荷,不敢期待的是朕,深不可测的是你...............你这样我会吃不消的..................................百分百的南非真钻................................不孕不育专科,京城星星医院。”
秦桑鼓着张烈焰红唇,抱怨现在的节目都是风和日下,一路货色。
我回了她一句:“我劝你,如果想做剩女,就继续看你的韩国连续剧,如果想做圣女,不妨看看新闻联播。如果什么时候想做仙女了,可以看看广告。”这头话刚说完。
电视屏幕上只见一男一女,天花乱坠,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那表情相当的亢奋介绍着一款原价4800现在只卖480元的名牌相机。旁边那女的,还不时的做着,掩胸,尖叫,挑逗人的动作。突然,又够荡的哇了一声,像是一瞬间引发的GAO潮。
我见到此情此景,出于职业习惯,问了一句:“这男的是不是性压抑太久了。”
秦桑回了一句:“那女的估计吃了春药。”
然后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喊道:“奸夫淫妇,绝配绝配。”
秦桑突然调转枪头,瞧着我一脸的坏笑,那摸样像极了灰太狼看见了小红帽,那欲罢不能的贱样。
说时快,那时慢,秦桑的动作快如闪电,我也是不甘示弱,一个想解皮带,想要来一个例行检查。另外一个拼命的护住裤档,不让敌人侵略一步。
“干什么呢!本大爷,武器保养良好,弹药充足,没放过冷枪,你至于这样嘛。”我得瑟的说道,这个时候如果还要纠缠不清,那么就是一出新断不了情啦。
秦桑还就不相信了,几次下手,都没有突破我的防线,这建筑工地的钢筋也没他的硬啊。指着我的鼻梁,气呼呼的说道:“说,你说,你欠本娘娘皇粮到底交不交了,别以为自己是民族英雄董存瑞就可以守住自家的碉堡了,惹急了,本宫直接霸王硬上弓。”
这话说的,我绝对相信,百分百的相信,这姑娘也不是吃素的软妹子,要不也不会因为一点钱跟了我这样一个前科犯,都是江湖儿女,修炼九阴白骨爪非常到位。在我身上留下的指甲印太多了。
这不,趁我没留意,这九阴白骨爪又抓上了以后,秦桑还笑脸迎人的补了一句:“小龙龙,疼不疼呀!”
“不疼!就是心疼你这三百块一套的水晶指甲。”
秦桑的烈焰红唇对准我的干枯水井就是火辣辣的一记热吻。“那以后都不能疼哦!”
我飕飕的直摇头。恋爱这种东西,就是一副春药,刚开始药力刚上来,那GAO潮迭起,想玩什么来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直到药效没有了,所有的积累起来的疼痛就会一股脑的爆发。
“嘀铃铃。”诺基亚独有的专属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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