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雅低声对妙彤说:“将上玉上仙带下去,她累了。”
“是!”妙彤急忙答应,拉扯着哓娆就要离去,千蕝立即上前阻止。
“站住,让哓娆把话说完。”
哓娆急匆匆从妙彤手里挣扎开来,急忙退到了千蕝身后。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妙彤。
死丫头,有一日,终要你付出代价。
芷雅脸色一变,低声说:“哓娆!本宫看你该下去了。”
哓娆俯俯身。“帝后娘娘,哓娆并无大碍。”
白瑶急声对着她说:“你可别忘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凛夜眉头微微一紧,看了哓娆一眼,什如果么话都没说。
哓娆一脸无辜的看着白瑶,低声答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瑶儿!你我虽然是多年的姐妹,但是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也不能为了帮你而陷害上神,你们都对我有情有义。”
妙彤上前对哓娆喊道:“你个下作的小兔仙,公主对你如此之好,你却因为凡尘恢复了身份就如此对待公主,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
哓娆抿抿嘴巴,低声对妙彤说:“我对白瑶和凡尘都是一样,你莫要冤枉我。”
芷雅掩嘴浅笑,想不到啊!
她此刻对哓娆刮目相看,竟想不到这小小的兔仙竟然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竟然也有看漏眼的时候。
“哓娆,你实话实说,有我在。”千蕝对哓娆说道,语气十分坚硬,为了凛夜,就算与芷雅撕破脸又如何!
哓娆肯定的点点头,端直身子说道:“当时我问道殿中有一股奇特的异香,又看着凛夜上神好像没了魂魄似的,便猜想上神定是出了事,于是便施法为上神解去了身上的异香,没想到,上神真的清醒了。”
千蕝微微一笑,就知道凛夜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得知他们两个之间并未发生关系,心里的大石头瞬间放下,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凛夜眉头微微一紧,想起自己与白瑶亲吻的那些画面,他就觉得作呕,更不想再看她一眼,也没空与她们在此争辩,一心只想着找到凡尘才是最重要的。
凛然拂袖,作势就要离去。
千蕝急声喊道:“凛夜!别走!”
凛夜微微怔了怔。
芷雅仰头微微一笑。“无论与否,瑶儿说的才算!而你哓娆的话不可尽信。”
瞥眼看了看凛夜。“凛夜上神若不为此事作出交代,你就休怪本宫与天帝绝情,你若要......”
还未等芷雅说完,凛夜便化为一缕白烟消失离去。
哓娆眼珠一瞪,随即也化为一缕白烟追去。
“凛夜!”千蕝眼巴巴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蔚蓝的天空,他此番离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相见,如若自己不是要照看霓仙山,也会义无反顾的追去,只是,自己不是哓娆,不能什么都不管。
“师兄!凛夜师兄!”白瑶声嘶力竭呐喊着,双眼顿时变得通红,委屈的扑到芷雅的怀中。
“母后,这可如何是好?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哽咽抽泣着,悲痛欲绝。
芷雅宠溺的抱住白瑶,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瑶儿不哭!有母后和父君,你不要担心。”
就在此时,闻哭声,千椛众人从大殿走了出来,站在殿门外俯视着十几丈之外的庭院,满眼冰冷的厚雪伴随着白瑶的哭声,显得十分悲凉,不禁让他们更加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这不是说要商量成亲之事吗?怎么白瑶竟在那哭泣?”千椛不解的瞅着远方,双手背在身后,实在是好奇。
乗夏迈着大步走下阶梯,踏雪向茅屋外的庭院走去。
风歧温和的抿抿嘴巴,于是也跟了上去。
最后,千椛也走了过去。
“发生何事?”乗夏严肃的看着芷雅问道。
芷雅对三人温和的摇摇头,平和说道:“今日在三位上神面前失礼了。”
风歧罢罢手,看着白瑶哭得如此伤心,也关心的问了句。“没事吧?凛夜上神呢?”
白瑶一听凛夜的名字,哭得更加大声,更加悲惨,搞得风歧十分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魔界大莽宫。
凡尘已经在宫里逛了几个时辰,璎墨和众人的商议还未结束,她觉得着实有些无聊,而紫灵又不知道去哪了。
抬头看了看天,都已经是午后了,太阳也没有那么刺眼,显得温和了许多。
脑袋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嘴角微微扬起,仅靠脑海中的那一些记忆向前快步走起来。
她左拐右拐,直走,再拐,停停走走,慢慢的止住脚步。
手轻轻抚摸着红色的墙壁,抬眼一看,只见一些零碎的粉色花瓣从高墙的飞舞而出。
她甜甜一笑,就是这了!
时隔几百年,她再次来到了这桦合殿。
这里依旧殿宇恢弘,金碧辉煌。
凡尘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入院子。
四四方方的院落里那颗高入云间的白桦琉璃树在炎日下尽情盛放,整个院子里都洒满粉红的琉璃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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