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施主是占西国的缔造者,这一点,殿下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不承认的,而现在有别有用心之人,想要抹杀这一切,这就是薛蟠大人现在最烦恼的事情,如果公主你可以表示你的态度,就算对薛蟠大人的处境没有什么帮助,但也可以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意,这就是平时呢过要告诉你的一点,至于具体的事该怎么办,还是要请公主您自己个思量了。”
故此努克丽在预习今天大典礼仪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这一出,应弘的身份如何,她一点也不必关心,只要知道此人,和薛蟠不和,和薛蟠不和的人,努克丽是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的,这一次,夺过了应弘手里头的王印,就是表现了自己来要帮助薛蟠的想法。
这一下变故猝不及防,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应弘是脑子一片糊涂,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了,还是张大人知道一些经验,连忙疾步走到薛蟠面前,“薛大人,此事断然不可!”他急切小声的在薛蟠耳边说道,“这事儿已经马上就办好,若是还来这么一下,只怕是事儿办不好也就罢了,万一政务院以为公主是因为您的挑唆而突然如此,只怕是日后,大人您的前途就不妙了,还望三思啊,切不可来主持这授封官之事。”
张大人急切之中的话儿虽然不太好听,但意思薛蟠是懂了,这事儿政务院的阁老们没有明言,但已经是交给应弘来出这个风头了,但如果薛蟠硬要阻拦,只怕是真的会让当道诸公留下跋扈难以听从命令的印象,这个印象若是有了,只怕就很难再洗去了。
咸安宫乙班众人起初震惊,而听到努克丽之后却又十分的兴奋骄傲自豪,是,没错,虽然这理藩院不给乙班面子,不让薛蟠来担任这个授封使,但努克丽很清楚是谁做了巨大的功劳,人心如此,就算有什么委屈难过,又有什么打紧的?
原本大家伙就想着要怂恿薛蟠来赐给努克丽王印,但张大人这么一说,众人虽然是热血青年,却也知道这官场上许多的潜规则是不能够乱动摇的,故此老成持重者也赞成薛蟠不要再来搅合这件事,但薛蟠的威严在,故此众人也不说话,只是让薛蟠自己抉择。
努克丽抬起头来,期翼的望着薛蟠,张大人在边上焦急的看着,薛蟠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接过了努克丽手里头的盒子放在左手上,右手拉起了努克丽,“这是你的国家,这个国家不依靠任何人得来,是你自己该得的,所以,无论是谁给你,你都要记住,不要说是别人给的。”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薛蟠把那红木盒子还给了努克丽,地下的人不知道这个变故,还以为是之前安排好的,见到努克丽接过了象征占西国王权的王印,顿时欢呼起来,少女们载歌载舞,无数的花瓣从天空之中缓缓飘下,礼炮轰鸣,整个仪式变得无比的盛大,努克丽眼中波光粼粼,这个男人实在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在花雨之中带着微微浅笑,金冠华服,令人沉溺吗。她接过了红木盒子,转过身子来面向众人,高高的举起了那个盒子,欢呼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占西国正式成立了。
应弘的脸色铁青一片,在薛蟠和努克丽说话并且完成交接的时候,他就很清楚,自己这个授封使的面子,已经是丢的一干二净了,他转身拂袖而去,“好一个薛蟠,”他下来高台,脸上肌肉狰狞的扭曲在一起,“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见到薛蟠如此不听劝,那理藩院张大人也不再言语,过了整个仪式,于是就不再和薛蟠说什么,只是回到房中杜门不出,薛蟠才懒得理会他要回去禀告什么小报告,毕竟有应弘在,什么事儿都瞒不过都中,仪式结束,众人都来问薛蟠,薛蟠无所谓的说道,“束手束脚可不是我的风格,就算是有什么差的影响留给朝中的诸公,倒也没什么干系,做就做了,再者说了,努克丽等人都知道咱们的功劳大,功劳大难道就不能发发脾气了?就是要他们知道,这占西国,容不下甲班的人说了算!”
这么一说,薛蟠倒是把自己身上藐视中枢的帽子给摘掉了,只是说成了两班的意气之争,众人也觉得这说法不错,晚上还安排了盛大的晚宴,那张大人还原本杜门不出,但努克丽亲自去请,现在可是柔仪郡王的身份,张大人不会不听命,至于应弘么,他若是想要来自然也有位置,但估计是不愿意来再丢脸了。
“应老四这事儿,算不得什么,”薛蟠摇摇头,“不过是一些意气之争,大家伙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罢了,可中枢的命令大家伙都听到了,没有捉拿到马德里思汗,是万万不能归国,既然如此的话,”薛蟠环视众人,“那也说不得,要再想别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李少普实在可是怀念帝都景致了,秋景不得一见,但这重阳佳节,亦或者是大报国寺的绿梅林,这都是他时常念叨的,“班首你只管吩咐,大家伙没有不听的。”
众人商议了一番,薛蟠叫众人预备好,于是就到了晚间,占西国王宫灯火通明,歌舞鼎盛,盛大的招待宴会开始了,上首安排了三个宝座,努克丽居于中间穿着十分艳丽的纱丽,首饰珠宝金光闪闪,美艳的不可方物。薛蟠坐在左边,张大人坐在右边,其余等人各按照品级就坐,应弘果然没有来,说是身子不舒服,薛蟠才懒得去管他,这一番酒席说不出的热闹繁盛,恢弘大气,天竺人原本就是能歌善舞,几番热舞下来,将晚宴推向了高潮。
酒过半巡,薛蟠朝着张大人敬酒,“张大人来了天竺,不妨多留些日子,占西国风景极好,倒是可以随处游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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