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前也在庆云堂的院子里头,上次因为他妹妹巫灵香月的事还和沈雀欢冷着,可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说这俩人也帮着祁霖玉救了她。沈雀欢凑过去,腆着脸:“我听说巫灵香月叫白薇是吧?白薇和白前都是草药的名字吧?你是不是也会医术?王爷的内力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丹药?是你炼的丹药吗?啊?……喂!”
她话还没说完白前抬起脚进屋去了,沈雀欢想跟上,又被甫占尽责的拦了下来。
沈雀欢好脾气用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脚:“这好歹是我的事吧?你也太仗势欺人了。”
甫占干脆闭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沈雀欢悻悻的回到雏云阁,越想越生气,她原本是想用那刺客的刀子戳她几十个窟窿的,怎么就惹了祁霖玉那个活阎王发了脾气呢?
廖妈妈和秋晓等在正屋廊下,俩人脸色都不好,金杏刚刚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同二人说了,她被沈雀欢安置在暗处,目的就是防着后招,当时沈雀欢遇袭的时候,金杏看的清清楚楚,初念根本就不是刺客打晕的,而是自己装晕的,并且在刺客将沈雀欢扛走的时候,初念自己爬起来走到更暗一些的角落,等着东窗事发之后她好能撇清嫌疑。
当然了,能说的金杏都说了,像靖安王如何出现,如何亲自救下小姐的事,她则是很尽职尽责的略了过去。
现在金杏银杏俩姐妹在柴房审讯初念,刚刚秋晓奉了小姐的命令过去问进展,就见银杏前襟沾血的走了出来。
秋晓盯着那片血迹,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廖妈妈和银杏俩人合力掐人中才给缓过气儿来。
现在又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庆云堂的灵松带信过来,说是陈康达在正阳院由承平侯亲审,太子府的管事奉了陈良娣的命令前来领人,承平侯直接差人去太子府请了太子的幕僚程先生。
现在程先生得了太子的准信,陈康达此人与太子府没有任何关系,生死不论。
沈雀欢嘴边噙起一抹讪笑,问灵松:“那个刺客呢?审出什么没有?”
灵松顿了顿:“那人原本就是要咬毒赴死的,被王爷的人识破,刚摘了她藏在牙齿里的毒药,那人就……就自个用内力震碎了内脏。”
沈雀欢心累似的,闭了闭眼睛,心里明白,祁霖玉都没审出来的人,她也未必就能得手。
灵松试探着问:“王爷还让小的问问小姐您,那时候在水榭,可有照应此局之人。”
“我看谁都可疑。”沈雀欢泄气道,可她说的也是实话,林氏、沈雁君、沈鹂歌、沈鹛珍、沈鹊春……,当时那种“你不是应该在里面”似的眼神,足以说明他们都是知情人,特别是沈鹂歌,瞧见陈康达手里的肚兜上没有雏云阁的字样,那种如遭雷劈的震惊以及深深的懊恼,简直展露得淋淋尽致。
这样反而将水面弄成了浑浊。
廖妈妈此时也只剩下了后怕:“幸好咱们提前得了消息,府里送过来的小衣全都被老奴藏了起来,可初绒上午来取小姐的衣裳,老奴明明放了一个合欢花的肚兜在里头……”
“应该是初念拿走了肚兜。”只是合欢花的肚兜怎么会变成后来的并蒂莲肚兜呢?沈雀欢猜,应该是祁霖玉的杰作,可偏偏他又冷着不见自己,这种话也不能让灵松转达。
男人耍起小性子来,可真够麻烦的。
沈雀欢扶额,“等初念的供词出来,要是没有有用的信息,就只能问秋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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