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牧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有人假扮他们家亲戚,老太太难得见一回娘家那边的人,对那个找上门来的少年郎也没有怀疑,更何况那个南星还真长得有几分像他舅舅,当然信了个十成十。
如今才知道,人家居然是易过容的!
真是夭寿了。
听说这个南星是被安宁县主揭穿的,似乎他们打过交道的样子,不然的话,他们可能至今被蒙在鼓里。
孟州牧难以想象,要是南星一直潜藏在身边,哪天突然刺杀他或者他的家人怎么办?他们绝对防不胜防。
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这一招太厉害了。
老太太见南星长得不错,又谈吐优雅,还找过他,说像把他的小九许配给南星呢。
幸亏这事还没来得及提出,不然他们孟家的脸面简直摔到地上,碎的不能再碎,捡都捡不起来了。
朱亦辙不甚在意,淡淡道:“这是不怪孟州牧,南星身后的团队根基深厚,我们跟踪多时也未能连根拔起。”
“不知道这团队是什么人?”孟州牧小心翼翼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等对方露出狐狸尾巴吧。”朱亦辙回道,他们自然是有所猜测,但是还没有实证,也不好和孟州牧说。
“哦哦,那就麻烦您了。要是您比较忙的话,下官也可以代为处理。”孟州牧自荐道。
他对南星有点咬牙切齿,如今人都落在他们手中,不教训一二他这口气憋在心头简直没法出了。
“这点小事我还是有空处理的,不劳烦州牧了。”朱亦辙拒绝道。
“好好,下官随时听候吩咐,有哪里需要配合的,您尽管开口。”孟州牧讨好道。
他堂堂一个州牧,照理说也不需要在辙王这个钦差大臣面前低声下气,然而架不住辙王手中握着“如朕亲临”的玉牌阿,甫一来到江南,二话不说,把那些中饱私囊,挪用粮库的贪官全都当众砍杀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下了几个被流民占领的城池。
而他之前顾虑甚多,束手束脚,一对比,显得特别无能。
在如今的江南州,辙王的名声可比他好的多了,民意也都在他哪里。
对比一下人家的年纪,想想自己的年纪,孟州牧不得不服老,少年出英才啊,他的儿子要是有人家十分之一能耐,他现在都可以含笑而死了。
白天那一番逃亡,沈小漾和十一郎都是夺命狂奔,出了大汗,又骤然跳入冷湖,回程湿衣服捂了一路,回家后睡了几个时辰,朱亦辙喊她起来用晚膳时,她脑袋胀痛不已,喉咙肿痛,打了几个喷嚏之后,鼻涕流个没完没了。
朱亦辙摸了摸她额头,面色发紧,“发热了。”
当下立即给她和十一郎请了大夫,开了药方,让人熬药。
晚膳时沈小漾食不知味,也没有多少胃口,喝了两碗小米粥,吃了几个小笼包,就放下了碗筷。
饭后捏着鼻子喝下了满满一碗重要,难受得差点吐了出来。
朱亦辙把蜜饯塞到她口中,她还皱着眉头,摇头道:“好难受,我不要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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