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场音乐会就这样结束了。
当幕布完全落下后,沈熠然感觉全身都松懈了下来,对于今晚的演出,他自己还是挺满意的,四小时的演唱,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任何重大的失误,这一点多少也让他对后面的四场音乐会增添了几分信心。
当然,今天能够发挥的如此稳定,除了选歌相对偏柔之外,与沈熠然常年的声乐训练也有着很大的关系,这就是专业歌手和绝大部分草根歌手之间最大的区别。
对于有些没有进行过系统化学习的人来说,尽管他们拥有着非常好的嗓音,但纯粹的依靠嗓子,唱不了几首歌便会因为声带磨损而失声。
毕竟唱歌更多依靠的是气息,在歌曲难度有限的前提条件下,发声技巧决定着一个歌手声音的寿命。
由于天色已晚,明天同一时间还得进行第二场演出,所以在同空气摇摆乐队道别后,沈熠然与徐令仪俩人回到了银桥湾小区的家中。
刚一进门,脱掉鞋子后还没来得及换上拖鞋,沈熠然便光着脚丫朝沙发冲了过去,然后整个人瘫倒在了上面。
“累死了,令仪,我以后再也不要开音乐会了!”
趴在沙发的扶手上,沈熠然如同咸鱼一般有气无力的发出了一声哀嚎,不过,当他想起以前老妈曾在红馆连续开了三十二场演唱会时,他又不得不叹了口气,把这句略带任性的话给收了回来:
“唉,算了,下次音乐会我一定要多准备一下过场台词,然后多找几个帮唱嘉宾,对了,我再也不要唱四小时的场子了!”
说完,沈熠然耷拉着脑袋,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没办法,谁让他小时候曾当着母亲的面郑重其事的表过态,要把音乐作为自己毕生的事业呢?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说不定现在的他,也可以像某些富家公子一样,躺在床上数着钱玩呢!
想到这,沈熠然突然觉得浑身精神一震,相比较后者的轻松,说实话,他居然更喜欢现如今的生活。
看到男友像个小孩子一样抱怨了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正常,徐令仪笑了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冷水壶,边朝厨房走边说道:
“熠然,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煮点罗汉果茶,明天的话有几首民歌我说咱们就别唱了,今天演出时我注意了一下,观众对那部分兴趣好像也不是很大...”
听到徐令仪的话,沈熠然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纠结的神情,宛陵民歌是宣州地区的特色歌谣,将民歌用现代化风格进行改编,也是他一直尝试在做的一件事。
确实,与他从游戏中抽取到的音乐卡牌不同,因为自身作曲水平相对来说比较有限,所以这些作品给观众带来的吸引力必然不是很足。
这与他之前改编《浮夸》以及《够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等歌曲不同,这些作品有着成熟的作曲,他只是对配器做了更适合自己演唱的调整,而仅仅只是这样,像《浮夸》这样的作品就曾让他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不过,虽然对宛陵民歌的改编并不是很出色,沈熠然却依旧没有打算采取徐令仪的意见。
在他看来,杰出的音乐人必然会有不断学习以及不断完善自我的一个过程,虽然有着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文化,但这些作品最大的意义不在于能让他出名或者富有,而在于能提高他的音乐素养以及让他始终保持一颗学习的心态。
音乐人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演唱他人作品的歌手,词、曲、混、录、编,只有娴熟的掌握了这五种技能,才能真正意义上算作完完全全的音乐人。
“啊!”
就在沈熠然脑海中想着该如何对自己今天演唱的宛陵民歌重新做改编时,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了徐令仪的一声惊呼。
听到女友的声音,沈熠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三两步来到厨房,看着女孩惊慌失措的神情,四周打量了一番后关切的问道:
“令仪,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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