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薛统这边刚刚趴下,还没准备好,一根银针就扎到了他的后背上。
本来应该没什么感觉的针灸,疼得他差点儿跳起来。
薛统严重怀疑左丘璇是故意的,可偏偏他刚说了让她尽管尝试,这会儿要是发作出来有些丢脸,只好咬着牙强忍着。
左丘璇看着他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来。
不错,她就是故意的。
这老头儿不是不怕疼吗?她当然得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等到一刻钟后,当银针扎满薛统全身,他已经是大汗淋漓,差点儿就要疼死过去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本来一直隐隐作痛的部位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而且还很舒服,舒服得他禁不住哼哼了两声。
左丘璇眼看时候差不多了,慢慢收了银针,拿出一个方盒放到床头,“这里面是一颗青冥丹,薛大师暂且服下。这针灸还要再扎几次,旧伤就可以彻底痊愈了。好了,那今天就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诶,等等。”
薛统醒过神来一个骨碌爬了起来,问道:“你今天是做什么来的,总不会就是为了给老夫疗伤吧?”
“自然不是。”
左丘璇笑笑,说道:“不急,来日方长,等大师的身体彻底康复再说也不迟。省得哪天大师身体不舒服,再把我赶出去。”
“……”
好狡猾的一只小狐狸!
如今自己问起来,她倒开始拿乔了,看来她此行的目的不简单啊!
哎,他似乎又被算计了。
如今得了她的恩惠,要是再想拒绝怕是不容易了。
算了,她能算计到自己也算有本事,就听听她的目的也无不可。反正做不做得到都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自己就算拒绝了她也没话好说。
想到这儿,薛统放下心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五每日都跟着左丘璇来给薛统疗伤,没有一日落下。
不止是黑风寨,整个荒古之地的恶匪都知道薛大师最近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走得很近。
有些脑子活分的,甚至猜测薛大师是不是有要收徒的意思。
若是薛大师真的收了那个左丘璇为徒,那他们不妨想办法把她给挖过去。
毕竟薛大师脾气差是出了名的,曾经也不是没人尝试想要笼络他或者拜他为师。可是无一例外,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因此溪边木屋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不属于任何一边的势力,却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得罪他。
几日下来,薛统身上的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外面的谣传却让他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憋得抓心挠肺,差点儿把自己憋屈死。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外面居然传出了那样的谣传。
可偏偏他还不能解释,就算解释估计也没人相信。于是就面临了骑虎难下的局面,就算不愿意也必须收了左丘璇这个徒弟,而且还得悉心教导。
不然要是让别人知道他薛统的徒弟对炼器一窍不通,丢的还是他的脸。
不过他有些怀疑,那些谣传是不是左丘璇传出去的。要真是那样,就算丢脸他也不能收她为徒。
这一日,左丘璇又来给薛统疗伤来了。
薛统就想着趁机问一问,顺便考察一下她的天赋和人品。
如果确实是一块好料,那他就顺势收了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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