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这么想一个人将所有的仇恨都承担,等事后在将一切都告诉她吗?
“皇宫里的人又不是傻子,就仅凭一枚玉佩就断定邪王的身份?”卫鸢尾压抑住心底叫器的声音,她必须要拼命的克制住,不能再钟离弦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疑点。
钟离弦在房间中慢慢的踱着步,最后走到座椅上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自然不会,当天太医就取了云邪的血,滴血认亲!”
卫鸢尾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噗”的一声笑出了声,笑古人的愚昧,但是卫鸢尾随即收敛笑容,整了整自己的仪容:“皇上可是万金之躯,这一滴血可是金贵的很呢,之前我可是听说皇上对邪王不是很亲厚啊,怎么会舍得下这一滴血的,又是怎么抵得住那些大臣的劝说的?”
“这血谁告诉你是皇上的?皇上的皇子那么多,随便一个与云邪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便可以了!”钟离弦晃了晃手中的青瓷茶杯,说得十分的淡然。
卫鸢尾对于古人这种认亲的方式,已经不想在吐槽了:“那结果如何?一定是相融了对吧?不然皇上也不会认这个儿子!”
“是,太医为了保险起见,让所有的皇子除了太子之外都与云邪进行了滴血认亲,当然云邪的血与所有皇子的血都相融了!自此便也没有人对这点儿起疑了,倒是那具被烧焦的尸体……太医们是束手无策,无法判断是谁!”钟离弦说道这,摊了摊手。
“既然太医都做过滴血认亲了,又有那枚皇室玉佩,太子怎么就认为现在的邪王不是真的邪王呢?”卫鸢尾自然知道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是谁,那才是真正的云邪!
“如果不是本宫与卫官姝合作的话,本宫也不会怀疑!”
果然,卫官姝和钟离弦两个人早已狼狈为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回墨城的路上,卫鸢尾被所谓的敌军所劫持,便是太子背后出的主意吧?”卫鸢尾一下想起她与云邪回墨城的时候,突然传来卫鸢尾被劫持的消息,当时便觉得十分奇怪,卫官姝没事非要带着丫鬟跑到墨城的边境干嘛去,然后还被敌军给劫持了。
“对,当时本宫只是想试探一下在邪王的心中你占有多大的分量,若是你占有的分量足够大的话,那么云邪便不回去,尤其是在那样的情况,可惜,云邪还是去了,他一回去了,我便知道卫官姝对我的利用价值远远比我想得还要多!”恐怕连邪王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入他一步一步为他设下的陷阱的。
“所以你们两个人达成了怎样的条件?以她的聪慧定然知道如果邪王倒了,那她的靠山也就没了,而太子你未必会接受一个嫁过人,死过丈夫,还与自己死敌有过一腿的女人,而卫官姝也更是不会相信太子的花言巧语!”这才是让卫鸢尾十分疑惑的。
卫官姝根本不傻,她一直赖在王府不走,不就想要那王妃的位置吗?邪王死了,她就再次成为寡妇了。
钟离弦没有表情的面容听到卫鸢尾的这句话却是哈哈哈大笑:“卫鸢尾,你真天真,邪王毁容了,你觉得她真的能够接受邪王毁容的样子吗?她要的不过是富贵荣华一生而已!”
一句富贵荣华一生而已,让卫鸢尾对卫官姝仅存的那一点儿幻想都没有了。
她一直以为卫官姝无耻,阴毒,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的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冷了,十年的感情,即便不是感情,但是至少那份情分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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