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说明,什么都点到为止,杨后那么聪明,自然会自己想得明白。那效果,可比我说出来,不知强上多少倍。”
“知己啊,你果真了得!”
天玄子鄙夷地看着他,晒道:“不是我了得,是你太笨而已。这就是官场上的常识。”
“天一子,用不了多久,杨后必定会再来找你。你切记,你一定要示弱,万不可逞强。你一示弱,杨后定会使力,暗中与韩侂胄争斗。到那时,你坐得渔翁之利即可。”
小道士伸出一根大拇指,赞道:“知己,你好奸诈!”
天玄子给了他一拳:“滚!”
和天玄子分别后,小道士一寻思这事,叹道:“按空玄子的说法,韩侂胄此人其实便无多大野心。若说他想谋权篡位,自立为帝,这个,连我不太相信。”
“这么说来,杨后她是误会了?”
“哎,误会便误会吧,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舍了这条命不要,去为自己的死敌大声喊冤。我去,那不叫好心,那叫好傻好不?”
“杨后为什么这般暴怒?哦,明白了。她此时后位稳固,再无人可动摇,便是韩侂胄也无可能。但杨后是大宋的皇后,若大宋都不存在了,那她算什么?自古以来,亡国之后,谁个能有好下场?”
“韩侂胄此时深得官家宠信,几尽掌朝中大权。他若真起了不轨之心,哎,杨后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上次立后一事,韩侂胄已经往死里得罪了杨后,再加上这次的事,不消说,杨后定会不择手段,也要除去这位权臣。”
“看来,我大宋的朝堂,以后定会风起云涌啊!”
想到这,小道士苦笑:“这事怎么便变成了这样?”
回到太清院,当天下午,张天师便派人来请。
去了通玄观,张天师问的,果然就是空玄子的事。
张天师曾与空玄子见过几次,深知他的才华,深为担忧。小道士本不想说,但天师发问,他不敢不答,只好将其中能说的事,说了出来。
至于真龙龙脉,此事委实事关重大,小道士绝不敢说,张天师也绝不敢听。需知,若是让皇室知晓,真龙龙脉所在已被人查明,且,龙气已被人定住。那没得说,知道此事的人,不管是谁,那是有多少,必得杀多少,不杀尽,绝不罢休!
便是隐去于关键部分,张天师听后,也是唏嘘良久。
考虑了好一会,张天师拿出一个玉盒,递给小道士,说:“打开。”
小道士打开一看,手立时一抖,玉盒险些掉在地上。
盒中,赫然是一枚,灵宵神符!
还是一枚,斩邪魔符!
小道士颤声说道:“这,这是哪来的?”
张天师得意地笑道:“老道怎么说,在道门中广有声名。真要尽心尽力地去做一件事,那还是能做到的。”
“这张神符其实一直供奉在巴州,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道观中,默默放在那,一放数十年,无人能识。神符上已放得满是泥垢,都看不出符文。”
“直到老道传出消息后,那道观的主持才隐约记起这事。将神符洗刷干净后,果真是。于是颇费了一番周折,这神符最后才落到老道手中。想想得来还真是不容易啊!”
小道士叫道:“这还说什么,赶快研究啊!”
张天师笑了:“这神符老道已研究了两月有余,已摸得差不多了。来,老道细细为你讲解一下。”
传承不知自何时的神宵神符,其符篆画法,与现今流行的,多少有差异。比如太阳神符,差异还很大。一旦将神符上的画法摸透,则画出的符,明显更甚一筹。比如驱鬼符,威力至少要强上两成。
于是小道士兴致勃勃,不眠不休,向张天师请教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他手持天佑笔,凝神一画,便画出了一张斩妖魔灵符。
灵符一出,小道士大喜,自觉大有收获,心满意足的很。
小道士告别。
张天师恋恋不舍地看了手中的斩邪魔神符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接它放入玉盒中,再郑重其事地将玉盒递给小道士。
小道士怔住了,他不敢置信地问:“天师,这是何意?”
张天师点头:“没错。这神符,给你了。”
小道士大惊,连连摇手:“这是神物啊,晚辈岂敢消受?”
张天师说道:“如果道藏记载没错,灵宵神符共有九枚,各枚功用不同,若相互组合,则妙用更是无穷。你那已有三枚,再加上这枚,那便是四枚,已近一半。这灵符放在你那,用处明显要大得多。若是放在老道这,不过是件摆设。这世上,越是神物,越要物尽其用,不然岂不浪费?”
“再说空玄子此人,实在非同小可。你为了天下苍生,要与他为敌,手中多了这枚神符,自然便多了几分把握。”
“所以,这神符,你拿去吧!”
小道士不是矫情的人,觉得张天师说得在理,便点头,接过玉盒,正色说了句:“好!多谢。”
神物,斩妖魔神符,就这般到手!
轻松的,让小道士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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