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书生老者身着青袍,其容貌模样倒是普通,并无出奇之处,只是其年纪看上去,似是还要比秦无极大上些许。
“嗯…”
见着老者,秦无极轻应一声,也无多言,只是独自走在前头,便朝着府中深处行去。见状,那书生老者也没有说些什么,这就躬身静静地跟着秦无极身后。
书生老者来此,便是有要事相商,二者之间虽是没有言语,但秦无极心中还是明白,所以过了前院之后,秦无极哪怕在外呆了一日、已是累极,他也打算先要去到自己书房,待处理完正事之后再歇下。
不想秦无极一行人这才刚刚入了王府后院,便见着一道倩影已是朝着秦无极迎来,后边还跟着几名府中下人。
“王爷…”
但听柔柔地一声轻唤如丝,那倩影来到秦无极身前,这又冲着秦无极盈盈施了一礼,却是将那婀娜身段展露无疑,直叫秦无极看得双目生痴,再也转不开眼。
定睛看去,只见那人乃是一名年轻女子,却是生得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其眉宇之间又带着一丝娇弱,叫人看得心生怜爱,只想将她细心呵护,不忍她受得半点儿委屈。
这貌美女子,便是秦无极众多王妃之一的凝妃。
凝妃本只是辽王府上一名寻常舞姬,直到有一日为秦无极舞罢一曲之后,竟被秦无极无意看中,又给叫上前去,待见清了凝妃的容颜之后,秦无极登时将她惊为天人,这便收其为妃长住长安辽王府中。
“拜见王妃!”
一道话声,将秦无极冲出神之中唤醒,秦无极回首看去,正见那名书生老者朝着凝妃行了一礼,这又退回自己身后,垂首躬身而立。
“爱妃,这天气尚凉,你不在屋中好生歇着,怎地还来了外边?要是因此病了该如何是好?到时本王可得好生心疼了!”
不曾多想,秦无极这又看向凝妃,便赶紧上前搂住那可人儿的腰肢,只觉入手处还是那般柔软无骨,但秦无极却是无心心猿意马,他这就不由分说,便将自己身上的虎皮大衣取下,又紧紧地裹在怀中之人身上,生怕她会凉着半分。
“王爷,奴家不要紧…”
被秦无极如此对待,凝妃眼中不禁露出感动之情,脸上也尽是幸福之色,却是轻摇螓首答道:“比起王爷日理万机,奴家这又算得了什么?”
见着凝妃如此懂事,秦无极心中更是喜爱得紧,便听他又说道:“爱妃此言差矣!那些事可都比不上爱妃身子重要,爱妃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下要是受了寒意病倒了,本王可就要自责咯!”
秦无极说得紧皱眉头,也不知是否是故意作给凝妃看的,而其模样又作得滑稽无比,这一幕简直是震煞了旁人。
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辽王秦无极,白日里还在宫中杀了那么多太监宫女都不见皱一下眉头,此时竟是为了面前一名女子就作出如此姿态,这事要是说出去,定是要惊掉外人下巴!
也正是因为如此,就在方才秦无极搂住凝妃之时,此间王府中的下人皆是深垂脑袋不敢多看一眼,毕竟这可是有着前车之鉴,昔日有一人就因多看了凝妃一眼,便被秦无极给活剐而死。
府中下人不敢去看秦无极地神情,但凝妃却是看得仔细,她被秦无极这番搞趣模样给逗得一乐,这便抿嘴一笑,却是一笑百媚生,又让秦无极看得一阵痴迷。
“王爷…王爷?”
待得笑罢,凝妃看来,却见到自家王爷正盯着自己看得如痴如醉,这便冲着秦无极柔声唤道。
“爱妃,你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回神过来,秦无极咧嘴一笑,笑意却是更盛,这又赞声说道。
“王爷就知道打趣奴家!”
闻言,凝妃不禁娇嗔一声,只是那怒中带笑,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爱妃,本王说的话可都是发自真心,爱妃要是不信,尽管一看便知!”
秦无极忽地正色说着,又将胸膛一挺,不由搂得凝妃更紧,只是其嘴角上扬,却是如何也掩饰不去那股笑意。
“王爷!”
感受着秦无极身上穿来地暖意,凝妃俏脸一红,不禁又是一声娇嗔,这便挣扎起来。只是这一声却是如魅似惑,比之前那一声更甚,直叫人听得浮想联翩,忍不住心头燥热。
赶忙又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只怕她逃脱了去,待得凝妃放弃了挣扎之后,却是见到秦无极已是红光满面,鼻息之间也是不断喷出滚滚热浪,好似在强行憋忍着什么。
见此一幕,早已被秦无极摘得初红的凝妃哪里还不明白秦无极此时在想些什么,便见她面色登时更加红艳,直如要滴血一般,却是更添了一丝妩媚。
看着怀中之人也变得如此模样,秦无极哪里还有忍受下去地道理,即便是明明记得还有要事尚未处理,但秦无极此时也已是无心去理会,这就见着秦无极拦腰抱起凝妃,便要朝着卧房走去。
见着秦无极此举,那书生老者一个皱眉,他虽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这位凝妃可是王爷的心头肉,书生老者可是极为清楚此点,所以对于凝妃此人,书生老者从不会在王爷面前发表任何意见,也是不想二人之间因此产生了嫌隙。
但见到刚才王爷之举,书生老者便是想要开口劝阻一番,毕竟自己此时手头还有要事等着王爷处理,王爷又如何能够因为一名女子就耽误了大业?
只是想到王爷的脾性之后,书生老者心中深深一叹,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王爷!”
双足忽地离去,凝妃面色一变,这又惊呼出声而来。
“何事?”
听得凝妃之声,秦无极沉着嗓音问来,却是一刻也不想再忍耐。
只是这一声问完,秦无极朝着怀中凝妃看去,赫然见到凝妃面上有着一丝为难之意。从不愿对凝妃用强的秦无极见此,心中顿时一冷,这又打了一个激灵,方才那腾腾燃烧地邪火这也跟着熄了下去。
沉着面色,说不出地难看,秦无极此时地心情也是可想而知。但凝妃依旧还是那般为难模样,眉宇之间明显可见愁容,就是被秦无极放下之后也不见散去,这让秦无极如何提得起兴致来?
不过对于凝妃,秦无极从来不会对其发作怒意,哪怕是自己此时再是难受,秦无极还是强压住心中怒火,面上又努力挤出一丝“和颜悦色”,便与凝妃好声好气地问道:“爱妃为何如此神态?莫不是府中有人冒犯了爱妃?”
“是谁!?”
忽地一喝,也不怕如此会吓着凝妃,但见秦无极提高了声调,这又满面怒意地瞪向四周,厉声喝道:“是谁冒犯了本王的爱妃?”
“王爷…”
见着秦无极如此生气,凝妃只道是秦无极误会了什么,于是细声唤来。
闻声,秦无极立马看来,又与凝妃拍着胸脯说道:“爱妃,到底是何人冒犯了你?你尽管与本王说来就是,本王一定与你做主,严厉惩办了那人,绝不留半分情面!”
听得这话,凝妃尚未有所表示,那书生老者却是听得眉头皱得更紧,其心中似是不满秦无极此言。
“王爷,并没有人冒犯奴家,王爷可勿要多想,奴家只是心有所思,这才颇为有些烦闷而已…”
眉间布着愁云,凝妃轻叹一声,已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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