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白瞪圆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喊道。
邓程似是早就料到萧白会有这般反应,也不惊讶,只是拍了拍萧白的肩头,附耳低声道:“呐!办法呢,师兄已经是告诉师弟你了,至于信与不信、做或不做呢,就全在师弟你一念之间了…”
说完,邓程便与萧白错身而过,可刚走到门口,邓程却是忽地停住身子,又侧首说道:“对了!别怪师兄没有提醒师弟,以林姑娘现在的状态,怕是撑不过三天,三天一过呢,林姑娘必死无疑!”
“哎呀!倒是师兄多嘴了…以师弟那同辈中排行第一的医术,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师弟啊,你就当师兄没说这话,忘了它、忘了它吧…”
说完,邓程瞥了一眼萧白的背影,嘴角无声一笑,便径自离去了。
萧白一人留在屋中,双目闪烁,也不知他作何打算。
良久之后,萧白来到林如韵身旁,轻抚着她的面容,目光也渐渐地坚定起来。
“韵儿,你等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待你醒来,我便与你完婚,从此永不分离…”
……
夜里,药王宫一处房屋之中,一名老者正端坐在正座之上,而邓程却是立在一旁。
“如此说来,你已将嗜血回魂之术告诉那小子了?”
老者看向邓程,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邓程闻言,忙恭声说道:“是的,师父!今日那萧白回山之时,徒儿便在他相好的房中等他,在激了他一番后,便将那嗜血回魂之术告诉了他。”
这老者正是邓程之师,赵翊苍。
只见赵翊苍听得徒儿叙述,略一思忖,才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小子不曾有察觉到什么吧?”
邓程闻言一笑,又一拱手道:“师父放心!萧白他如今心中只有他的相好,见到他相好变成心死人后,早已是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思去猜想其他的事情。”
“那萧白还大言不惭,说要医好心死人,当真是,无知得很!”
邓程为讨得师父开心,又如是说道。
果然,听得徒儿如此说道,赵翊苍登时大笑道:“哈哈哈!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连医好心死人这句话也说得出口!”
“世人只知道活死人,却不知道活死人亦分为两种,一种是寻常地活死人,还有一种,便是这心死人。”
“活死人倒也罢了,其体内生机尚存,唯独不得清醒,只需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可心死人却不然,所谓心死,便是断了生机,只是身子未死,不过也只是早晚之事罢了!”
“其实,我们师徒二人倒还要好好谢上那萧老匹夫一番!若是没有他的定魂针,那女人倒也不至于变成心死人。如此一来,我们又如何怂恿那小子去偷盗禁术呢?哈哈哈哈哈!”
赵翊苍说完,又兀自放声大笑起来。
邓程也跟着笑了几声,却是忽地眉头一皱,又向赵翊苍问道:“师父,那嗜血回魂之术当真可以医好死心人么?”
“为师也不知道…”
赵翊苍坦然直言道。
“啊?师父也不知道!?”
邓程似是不信,却是叫出声来。
“哼!百年前的邪术,为师没有试过,又如何知道?”
赵翊苍瞪了徒儿一眼,一脸不满地说道。
邓程这时才知失态,忙躬身不语。
赵翊苍见着,这才作罢,又继续说道:“不过是一个圈套,又何必去在意真假,只要能让那小子上钩就是了。”
邓程闻言,恍然说道:“是极!萧白他一心只在他相好身上,关心则乱,哪还会去验明真假?只要告诉他有方法可以救活他的相好,纵使是说要他以命换命,只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更何况,我告诉他的还是那禁忌之术,萧白一定会前去盗取!到时候,我们只要提前在那等着,就可以来个人赃俱获!”
邓程越说越是兴奋,面上尽显狂热之色。
“不愧是为师看重的徒儿,真是一点便通!”
赵翊苍竟是赞了一声,又忽地狞笑道:“萧老匹夫!二十年前,你仗着师父宠溺,夺我掌门之位!二十年后,你竟还想传位给你徒弟,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就算此生做不得这药王宫掌门,也定不会让你徒弟当上!”
“等到那萧白被逐出师门后,定会想方设法施展那伤天害理的嗜血回魂之术!到那个时候,萧煜那老贼与萧白必定身败名裂,师父只需要登高一呼,定可将掌门之位给夺回来!”
邓程见势附和道。
“哈哈哈哈哈!”
赵翊苍被徒儿一语说到心坎里,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只是可惜了萧白那个相好的,那么标致地一个人儿,就这么没了…”
这时,邓程舔了舔嘴唇,眯着眼说道。
“诶!不过是一个世俗女子,空长了一副红粉皮囊,却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沦为我师徒取胜的工具!徒儿,你切记了!只有当你身处高位时,才能守住手上的东西,位高权重,世间富贵任你享用!若是无权无势,就算拥有的再多,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而已…”
赵翊苍朝着徒儿教诲道。
“是!师父之言,徒儿自当铭记于心!”
邓程忙躬身谢道。
“好了,别多说了,你多派人去盯紧了那小子,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来告诉为师!你下去吧…”
“是!师父。”
邓程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与此同时,正有一道身影朝着药王宫后山而去。
“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得韵儿,哪怕是搭上我的性命…”
这是此刻萧白心中唯一的想法…
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萧白又服了些药,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地感觉到肋下疼痛,但比起之前,萧白已是好了许多。
至少,要撑到找着可以救治林如韵的方法,萧白心中如是想道…
避开了在后山巡逻的弟子,萧白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之前。
洞口没有任何标识,若非小时与师父来过几次,寻常弟子是极难发现此处的。
摸索到了洞门上的开关,萧白用力一摁,只闻“轰隆”一声巨响,那堵住洞口的巨石应声而开,让出了仅供一人而过的缝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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