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日说完黎婼离开的那段往事后依旧趴在吧台,而我坐在吧台外的高凳上握着他枕着头的手保持不变的姿势持续好久。
晚自习下课铃声敲响了,欧阳旭日终于抬起了头。他彻底恢复到了往日高冷的状态,因为才抬起头就用他平常惯用的冷冷地、带着审问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突然投过来的冷冷地目光吓了一跳,但因为长时间保持不变的姿势导致半边身体麻了,我只能尴尬而恐惧的回视他
“麻了?”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欧阳旭日看到我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的扑哧一笑,然后想要强忍住笑而又忍俊不禁的从吧台内绕出来,把我从高凳上扶了下来。这个场景和大一实验室尹亮说恐怖故事的那天还真像了。
我尴尬而窘迫,眼神不知该往哪安放,只能咬着唇看着地面的任他拉着我往前走。
晚风依旧肆虐,欧阳旭日拉着我快步的往校园走。“没有事要说吗?”路上他问我。我握住他拉着我的手停了下来,狂风把我的短发吹得凌乱不已,欧阳旭日转过身看着我试探性的问:“很严重?”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怎么做都不对,进退两难,进会毁灭而退则绝望,我···。”我顿在那儿即是语塞也是沉默。
“风更大了。”欧阳旭日说,然后拉着像行尸走肉的我往宿舍楼的方向走。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发丝连同头皮和耳朵都像要被这强风刮掉般,然而沉痛和秘密却依然藏留心底,风刮不走它们。
“谢安安可能是将你推向万丈深渊的人。”欧阳旭日在快到宿舍楼时突然说道。我怔在原地讶异而惊恐的看着他的背影,我挣开他拉着我的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立在那儿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学长,你怎么知道是···安安?”我缠着自己的手指问到。
“太过美丽本身就是一种残忍,残忍是会被良善吸引的,她能把你拉向深渊也能推你上巅峰,可是让人看不出倾向的人太过危险。”
“所以你和尹亮学长都不喜欢安安吗?那···不是真的她。”
“你不是进退两难、很痛苦吗?”
“安安···和艳芬爸爸在一起。那天,我··看到了。”
欧阳旭日转过身很用力的看着我,然而他沉默着,以惊讶的沉默方式看着我,像要把我看穿一样。
“周四下午,安安衣衫不整的从艳芬爸爸车里出来,她还吻别了他。我想叫她,可是胸口被堵住了,不管我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声,然后我跟着安安进入学校回到宿舍,还看着她笑着和艳芬打招呼···。”
我说不下去了,思绪和我相互缠绕着的手一样混乱。眼睛也不争气的跟着瞎起哄,大颗大颗的泪不断的滴落,有直接掉落地面的,有划过脸颊再滴落到的。
欧阳旭日抬手粗鲁地抹干我脸上的泪痕,“忘记它,回去洗脸睡觉。”他对我命令道,然后推着我往寝室走。
那些天我似乎没有和安安说话,也尽量避开艳芬和肖楠,上课时、下课时、吃饭时和来回教室与宿舍的路上都总和孟夏在一起,而回到宿舍也只做和她们不相关的音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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