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忘尘表明立场,公子昂似乎也并不打算拐弯抹角。
“说得好!”他说。
“你我的身份,各自心知肚明,你我的态度,也都能知道。可这态度与立场,却从来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公子昂十分认真地看着少忘尘,说道。
少忘尘一皱眉,公子昂此言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并不想杀自己?
但……
仔细品味过公子昂的话,少忘尘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疑惑。“此言虽是不错,但人生最多便是身不由己,立场既然定了,又能够如何?”
“身不由己是真,可人定胜天,何况是这延续了数万年之久的恩怨。”公子昂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少忘尘,终于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将出来:“你这一路上,本公子都有安插眼线,了解你的一举一动,对你可谓之十分的了解。你可以说是巫师的典型人物,所以我今日与你所言的话,并不会有所顾虑。”
“采桑是你的人?”少忘尘挑眉问。
“不错!”公子昂道,“自你在精灵遗迹找到了那扇青铜巨门开始,本公子就布局,让采桑出现在你的视线。”
“她就是香椤树等的那个女子?”少忘尘又问。
“自然不是。”公子昂笑了。“巫师的寿命可没有那么长,几万年前,巫师也的确是灭绝了,一个也不剩。”
“那……”
“她的母亲是那女子的密友,而那女子早已经死在人族的手中,她被她的丈夫守护在青铜巨门之下,豁尽了全力来守护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采桑。所以,采桑与香椤树的确是有渊源。”公子昂道。
“原来是如此。”
“我找到她之时,她便如一个不受教化的野人,经过我给她长达数年的修养和调理,才有如今的模样。只可惜,她身上的巫师血脉太少了,也没有响应的功法,只能从修真者入手,但也好在,这便是一个影藏身份的法子。我与她说,你的存在,是唯一可以重新诞生巫界的人,她便二话不说,来到了你的面前。当然了,在她去之前,我也给她灌输了你想要知道的响应的信息,比如那女子的记忆。”公子昂到。
“竟是这样,如此说来,倒也说得通了。”少忘尘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难怪他第一次见到采桑,就会让摁不住的想起香椤树在等候的那女子,而那贝壳,也能够成功的吸引采桑,原来是公子昂所做。
“但是我对采桑留有三分芥蒂,并不曾将所有的事情都展现给她,你自然不会只放她一人在我身旁……嗯?你在我身边还放了谁?笏朝夕?”少忘尘眉头紧蹙。
“非也,他是什么人,我到现在也并不曾了解,但是他虽然看似与你作对,但更多的时候都处于观望的状态,其目的,倒是值得商榷。”
少忘尘没有想到公子昂会直接否认这件事,这边更加加深了他的疑惑。如今在台面上的人物,几乎已经出来,还有谁是他没有想到的呢?
公子昂见少忘尘疑惑,倒也没有打断,只是在桌上设了杯盏,添了茶水。
仿佛先前还针锋相对的敌对状态,如今却恍惚间多了一丝老友见面的随性。
少忘尘将自己能够想到的人物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也知道此时要追究也追究不来,只好暂时放弃。
“那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何人?”
“莲象师。”
“竟是他?!”少忘尘一愣。
目前罪天司之中的最强战力,除了少挽歌和自己,便也唯有莲象师。
说起莲象师的到来,少忘尘才想起那是多么蹊跷。彼时罪天司才成立,莲象师便自行找上门来,非要跟着少忘尘,也直说少忘尘是他的目标。那时候少忘尘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想来,原来是这般含义。
“莲象师助我不少,所以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少忘尘看着公子昂,越发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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