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白知柄之所以敢在“权金诚”打这么大额度的牌,仗的就是有这三十万撑腰。不用出自己家里的钱,有这“地下钱庄”的三十万作本儿,输了就输了,赢了全是自己的,何乐而不为?
当然,“地下钱庄”的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既然每个月提供了这么多的额度,那么肯定要有五倍甚至十倍的回报!
回报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最简单的高息贷款,本来走贷款都应该通过银行,可是白知柄等人通过操纵项目等方式,将这样的放贷方式民不举官不究地交给了所谓的“民间资本融资机构”。而这些机构,其实就是“地下钱庄”的前台!
一幕幕权钱交易,就在“权金诚”这样金碧辉煌、霓虹闪耀的外表下进行。
要知道,一个月三十万,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万,对于一个乡镇的公务员来说,这可是天文数字。可是他白知柄就敢,虽然作得隐秘,但还是被唐卡通过黑道查了个清清楚楚。
所以,唐卡手里现在已经掌握了白知柄等人的铁证,只要动一动手指头,把这些勾结“地下钱庄”的证据往纪委部门一交,白知柄等人就得经历躲无可躲的牢狱之灾。
当然,他也知道牵涉“地下钱庄”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所以,他适时交待阿祥,不要过多插手“地下钱庄”的事情,掌握了白知柄等人的铁证后,及时抽身而出,重新把这块蛋糕还给骆大小姐,只需要保持今后的互通联系就好。
阿祥应命,抽身而退。
骆大小姐得知此事后,颇感惊讶,还从来没见过吃进去又吐出来的主儿。后来一想,这是唐卡的主意,肯定另有深义。再一想,就逐渐明白,不禁挑了大拇指赞同,对他愈发崇拜不已。
……
至于“鬼脚七”阿饼,原来就贵为骆大小姐和他合建“青堂公司”的“女儿红”项目负责人。这次到卧虎镇来,也是骆大小姐特批的。
要说阿饼近年来,跟着骆青和唐卡可没少学东西,从黑到白,由打打杀杀到管理营销,角色转变很快,现在已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道好手了。
所以,这位负打探商业活动的负责人只是在卧虎镇上转了两三天,就给他出了一个颇具新意的好主意。
卧虎镇有一个半闲置的工业区,有规划和建设许可,但就是因为卧虎镇较偏远,没有大的企业入驻,所以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所以,卧虎镇主管工业的副镇长,每次经过这儿都头疼,称其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但是,在阿饼的眼中,这块“鸡肋”可是大有妙用。
这天,阿饼是和他在“权金诚”的温泉池子里说起这事儿的。
他起初并没太上心,只是随便听着,途中“嗯嗯呀呀”地答应几声。可是,在阿饼说到“女儿红”现在面临着从江浙老家往西京运输,成本过大,应该考虑在中途或离西京较近的地方建立规模较大的集散地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阿饼!我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半闲置的工业区利用起来,成为我们‘女儿红’的西京储备中心,是吧?”
阿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唐少!您这反应太快啦!我还怕说不明白呢,却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提,您就全部猜透了我的想法,真是厉害!”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你小子先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这个主意可是了不得啊!已经有‘点石成金’的意思了!快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阿饼又挠了挠头:“谢谢唐少夸奖!其实,我都是跟您学的!我是这么想,咱们现在签下的几个大单,一品香、欢客来、还有李继岚、王东行二位老总,一共十五万斤左右的‘女儿红’酒。我听陆总说,现在她们老家那儿,已经动员了邻近几个县市都在大批量地生产,好多地方的地面以下埋的都是咱们的酒坛子。原来想着这种经营模式没啥问题,只要保证好运输通畅就行。可是现在看,问题慢慢多起来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两个,第一,这三家虽说签的都是大单,但他们一下子存不了这么多货,所以只能要求我们一批一批地送。尤其是一品香和欢客来,还得看他们有月销售量,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所以,我们运输的问题就出来了。这种大批量的运输只能走铁路,而要车皮挺费劲的,常常是要下来了,但我们又不能用足,因为每次从西京下的月单没有这么多。可月单如果多的话,我们想多加车皮又要不下来!”
“嗯嗯!”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把这个卧虎镇的工业区作为一个储备点,每次我们要车皮的时候,即便月单达不到满车的量,我们也可以车车装满,多出来的就作为储备在卧虎镇这儿存着。一旦月单溢出,我们就可以用卧虎镇的储备补上去!反正卧虎镇也算是西京地盘,相对于遥远的江浙来说,可就是近得多了,随时可以用大车进行公路运输,就不用再着车皮的急了,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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