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上到处都在洋溢着喜庆的味道。
外面空地上还在放着烟火,灿烂的火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严以劭从身后抱住夏福心,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拉起她戴着婚戒的手亲了亲,又握着她的手,一起贴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悸动。
夏爸夏妈和严仲恺夫妇都在楼下,连同悠闲得没地方去的绝情一起,几人坐在加装了玻璃挡风的凉亭里赏月看烟花,一抬头就能看到楼上的那一对,想到来年就有软得跟棉花一样的小婴儿来报道,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阿尔弗雷德本来也想跟过来凑热闹的,不过因为西西里那边还有点事情要他亲自处理暂时还走不开,只有等过了这段时间,到时候直接去美国和严以劭他们会合。
辛杰克跟朱筱蒂回去见家长,到现在还没回来,想必今晚应该也回不来了。
慕容更是连团年饭都没回来吃,据绝情说,他应该又偷偷潜入图书馆翻医书去了。
至于严老夫人,她是一向看维罗妮卡和夏福心不顺眼,所以只要有她们两个出现的地方,严老夫人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出现,免得看到儿子孙子个个向着自己老婆的模样徒增心烦。
“亲家,我都等不及元宵节快点到了!”维罗妮卡收回目光,给夏妈递了块切好的水果,脸上写满了兴奋的笑。
只要一想起自己马上就要升级当奶奶,她心里就止不住地欢喜。
“也就他们年轻人能忍得住,要按我说,年前把证领了,婚礼什么时候摆都行。”
夏妈也和她一样的心思,女儿年纪大了,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人终于要结婚,甚至连外孙都有了,这让担心多年的她哪里能不高兴?
“以前觉得女儿年纪大了没嫁出去,心里总是不踏实。”夏爸一脸唏嘘地接过话,对严仲恺道,“现在好不容易女儿要嫁了,我这心里却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儿,相当的舍不得。”
严仲恺便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家,别的不说,我这儿子人品长相什么的还是有保证的,绝对不会让福心吃到半点苦——不过要是我也有个女儿,相信我这会儿心里肯定比你更难过。”
所以说女儿都是贴心的小棉袄,儿子就是专门来讨债的,关于这一点,他妻子就对此深有体会,特别是当自家儿子每天都在赶工作连家也不回,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冷冰冰模样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维罗妮卡特别想要一个女儿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儿子始终没有女儿贴心好说话。
幸好现在夏福心眼看着就要嫁到他们严家来了,以后他那个天天念叨着要女儿的妻子也该满足了。
“是啊,女儿嘛!总怕她磕着碰着,从小疼到大,小心翼翼护着,总担心哪天一不小心她就被猪给拱了。”夏爸感慨道,“幸好福心那丫头遇到的是以劭,这孩子的人品个性我是完全信得过的,只要我家那丫头过得好,我就什么都放心了。”
夏爸说着,拿起酒杯朝严仲恺比了比,兴高采烈道,“来,亲家,今天高兴,咱们再走一个!”
“那是必须的。”严仲恺也跟着笑出声,拿起酒瓶给两人把杯子倒了个七八分满,然后再互相一碰,哈哈笑着将酒抽干。
就在整座聿城都沉浸在新年即将到来的喜庆气氛里的时候,市中心某家因为老板是外国人而没有打烊过节的酒吧里,陆震涛正脸色阴沉地坐在二楼独立包厢里,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着酒。
周围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楼下舞厅里到处都是随着音乐群魔乱舞的年轻人,DJ身后的巨大屏幕上不时闪过倒数时间,提醒着众人,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原本一直坐在陆震涛旁边想要引起他注意的两名美女终于忍不下去了,和对面的另外两人打了声招呼,自行到楼下享受免费的酒水和音乐去了。
陆震涛连头都没抬,似乎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只是神情木然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红着眼就要往嘴里倒。
对面坐着的杜非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将酒杯抢过去,“我说阿涛,涛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今天可是除夕!”
虽然他家里情况复杂,但怎么说今天都是团员的日子吧,他不回家跑这里喝闷酒算个什么事?
更别说他还拿喝酒当喝水一样,这眼看着都要第三瓶了!当真不要命了不成!
陆震涛冷着脸将酒杯抢回去,嗤了一声,“除夕?除夕又怎么了?”
话说着,仰头就把整杯酒都灌了下去,结果大概是喝得太急被呛了下,酒打湿了他的衬衫,他捂着胸口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杜非跟同样被强硬拽过来当陪坐的阿勋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杜非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阿涛,老实说,你是不是见到你心心念念那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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