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抓他的?”九歌有些顾虑的看一眼蔚离歇。
“抓他?”蔚离歇苦笑道:“我抓的到他吗?”说罢蔚离歇放低了声音:“不过是借着寻他的理由来看你罢了。”
九歌一时无语,帐中的酒香借着火盆的热量熏得人昏昏欲睡,蔚离歇看着九歌,他有很多话想问,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还有酒吗?”九歌终是抬头:“我渴了。”
蔚离歇将案上的酒杯递给九歌,九歌没有接,直接过去拿起酒壶便喝,结果喝的太猛,瞬间被呛的撕心裂肺,九歌擦去眼角的泪,笑看向蔚离歇:“你的酒真烈。”
蔚离歇看着她,抬起的右手终又放下,原来自己除了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九歌像是与酒杠上了,看着酒壶一壶接一壶地躺下,九歌却依然清醒,九歌想对着蔚离歇笑,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你今天为什么要过来?”
蔚离歇沉默不语,此时的九歌,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自我,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让我学你,为了江山哪怕去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九歌面上带笑,眼里却是一见到底的悲哀。
蔚离歇真是后悔此刻的清醒,九歌的话让他努力强忍的一丝平静瞬间消失殆尽,没有多言,蔚离歇转身便向帐外走去。
“若是我愿意呢?”九歌突然开口,目光看向蔚离歇想逃的背影:“你可愿与我匈奴结盟?”
蔚离歇的脚步骤然停住,眼底嘲讽蔓延,只见他缓缓调转了身子,扬起一抹笑意看向九歌:“你愿意如何?”
九歌怔住,目光茫然而苦涩,帐外的月光透过帐帘洒了蔚离歇一身,这样的场景像极了方才帐中突然出现的他,清淡,安逸。
蔚离歇只是站着,昏暗的烛光颤动,宛若他此刻的心境,挣扎,纠结,就怕她一出口,说出那句最为残酷的事实。
“我愿意以身相许。”九歌看向蔚离歇,神情平淡的仿佛在做一笔再寻常不过的生意,而此时的他们,正在议价。
蔚离歇的绝望沉到了骨子里,自己努力的克制,小心翼翼的躲避所呵护的那仅有的一点真挚,就这么被她踩碎在泥泞里,变的肮脏不堪。
“好。”蔚离歇冷笑出声,看向九歌的目光愠怒而不甘,不待九歌回答,他径直向她走去,满心的怒气最终化为一句:“希望你不要后悔。”
烛火突然熄灭,在九歌的一声低呼下,蔚离歇抱起她便向卧榻走去。
九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意识本能的表示抗拒,身子却不听使唤的僵滞,酒精没有影响到她的头脑,却成功灌醉了她的四肢。九歌心生恐惧,想要拒绝,然而蔚离歇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火盆里的炭火燃的很旺,炙热的火光映射出榻上纠缠的二人,发丝散开,衣衫滑落,蔚离歇的吻粗暴而又狂乱,像是索取,又像是在发泄,这样的他,和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简直判若两人。九歌双手握拳,眼泪无声的流淌,这样的自己,简直可悲到可耻。
就在九歌觉得这草原的夜再也看不见星辰的时候,蔚离歇突然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翻身而下,在九歌身旁静静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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