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事情搞清楚便是了?”昭王看一眼杏美人:“九歌与茕羽交好,茕羽临行前送她些钱物也无可厚非,爱妃若是为了此事,那便罢了吧。”
“回禀大王,臣妾自然不是因为此事便来叨扰大王的。”杏美人说着看一眼初芸,初芸似是一愣,转而忙跪地叩首道:
“大王明察,这个九歌借着姬将军所赐的财物在宫中大肆收买人心,平常行动也是鬼鬼祟祟,前些日子奴婢因镯子之事被娘娘追问,九歌为此还特地请了练云公主来转移娘娘的注意力,以防牵扯上自己。”
昭王闻言不觉敛了眸子:“你想说明什么?”
“奴婢,奴婢不敢说。”初芸忙将头埋于膝间,身子缩成一团。
“不敢说?”昭王冷冷看一眼杏美人:“你来说。”
“是。”杏美人忙垂首应道:“初芸以为九歌与练云公主行为可疑,再加上姬将军走后,练云公主私自偷偷潜入将军府,所以初芸觉得其中定有猫腻。故而才决定不再因受人镯子而替人隐瞒,便悉数告知了臣妾。”
“娘娘所言甚是。”初芸闻言忙开口道:“初芸在宫中多年,深受王恩浩荡,故而不敢有一丝隐瞒,还请大王明察。”
“偷偷潜入将军府?”昭王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霾,转而看向练云:“杏美人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练云抬眼看向昭王:“云儿自送完三姐,回来便一直呆在寝殿,父王若是不信,自可召来云儿宫中的奴婢一问便知。”
昭王微微皱眉,正犹疑间,初芸再次叩首道:
“公主宫中的奴婢霄文曾与奴婢交好,今日下午便是她告知奴婢公主下午回宫后匆匆换了一身便装便出了宫。”
“霄文?”练云闻言冷笑道:“本公主倒是不知,你貌似很关心本公主?”
“奴婢不敢。”初芸声色平静:“奴婢今日奉命出宫置办一些宫中用度,却刚好瞧见了公主翻墙跃入了将军府,奴婢心生困惑,公主摆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却要偷偷潜入,这是为何?所以奴婢就在附近候着,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公主才从府中出来,貌似一脸疲惫,环顾一周后便匆匆离开了。”
说着初芸稍稍抬头看向昭王:“奴婢当时也有些怀疑是不是奴婢看错了,直到回宫后试探了霄文,才得知公主下午果真不在宫中。”
昭王面色凝重,目光落在了练云身上:“寡人瞧云儿气色似不大好,可是哪里不适?”
“回禀父王。”练云恭敬道:“云儿昨夜偶感风寒,故而今日送完三姐后便一直在宫中休养,从未出过宫门,不知这潜入将军府的谣言从何而来。”
“偶感风寒?”昭王淡淡道:“可有传过御医?”
“没有。”练云看向昭王:“王祖母一贯注重养身,少食药材,故而云儿也学着自我调理,小毛小病的并没有寻医问药的习惯。”
“胡闹。”昭王似是责怪道:“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云儿怎可如此马虎,来人,传御医。”
“是。”
练云闻言俯身下拜:“云儿谢父王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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