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找儿子的荷包,结果没找到,竹兰看不下去了,“你拿着蜡烛,我来找。”
周书仁刚才可是将儿子的枕头下,衣服都找遍了。
竹兰直接蹲下,拿起儿子的鞋,现在天气还凉,外面的雪都没化,鞋是靴子,倒了一只没有,倒了另一只出来了。
周书仁瞪大眼睛,这小子心眼太多了。
竹兰打开荷包,咬着牙,又放了回去,荷包里只有一些银子,银票没有,伸手想捏儿子的脸。
周书仁噗呲一声笑了,“这小子藏哪里了?”
竹兰站起身打量着屋子,暗格是一定没有的,而且她儿子心眼多,丫头婆子一定不会信的,深怕丫头婆子告密,所以要依照儿子的身高来找,而且也不会出了卧室,轻手轻脚的饶了一圈,笑了。
周书仁也注意到了,两人在装纸的匣子底层,找到了银票,打开一看,一百两的银票。
竹兰又小心的放了回去,二人才轻轻的走出去。
周书仁,“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多,还知道放纸匣子里丫头婆子不敢收拾。”
“他还知道不能放书里,太容易被发现。”
周书仁觉得自己小时候心眼就不少,可跟儿子比输了,感慨着,“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竹兰也有些伤感,“是啊。”
次日,昌忠还不知道自己的银票被发现了,竹兰就将打算说了,“你留着银票也不能变多,交给娘,娘给你置田地,让银子生银子,等你大了就有一笔属于自己的家底。”
昌忠信娘亲,娘亲说话是算数的,不像爹,“能像容川姐夫一样吗?”
竹兰失笑,“你也知道容川自己攒家底?”
昌忠点着小脑袋,“知道,儿子听二哥说的。”
他偷听二哥和未来大侄女婿说话,提了容川姐夫没认祖归宗怎么攒家底的,他就记住了。
竹兰,“那就这么说定了,银子交给娘?”
昌忠很痛快,“好。”
平港,昌义是所有官员中唯一出过国的,也是唯一一个有长时间海上漂泊经验的人,见到船舰,昌义是最淡定的。
四艘船舰不是商船,更高大,船身更长,甲板上是站队整齐的海军,黑漆漆的大炮好像吞人的巨兽,看了一眼不敢看第二眼。
登上船舰,官员并不是一人一个房间,昌义和吴鸣一个房间,并不是分配的,而是搭伙,相熟的住一起。
本来海上时间就长,在和不喜欢的人住在一起,还不够糟心的,所以没那么多的规矩。
行李放好后,船舰就起航了,出使官员在第二艘船舰上。
昌义对着吴鸣道:“我们出去是看看?”
吴鸣的内心现在都在激动,“这是咱们的海军,从无到有的海军。”
昌义也激动啊,“国库的银子砸的值。”
二人说话间到了甲板上,出使的官员基本都出了船舱,船舰起航,一些商船让路,还能看到一些外国商船上的外商人站在甲板上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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