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炎也笑道:“交给我就交给我,洗就洗,我又不是没洗过碗和菜,萝卜青菜我都洗过,放在盆子中一泡就搞定了。”
江心秋月道:“但是啊!你可要洗干净,不能有沙子,更不能有虫子。不然的话,别人都不会吃的,你就得一个人把你洗的菜都吃完。”
段寒炎又笑了,道:“好啊!好啊!我正好饿了,趁这个机会多吃点。”他说完,又轻轻地哼着小调,道:“拿个盆,来洗碗,接盆水,哗啦啦,破抹布,擦一擦,擦得碗上没油花。”
江心秋月听了,笑道:“哈哈!你在唱什么?真想不到,你还会唱歌的。”
段寒炎道:“那当然,我不但会唱,而且还唱得好,小菜一碟嘛!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就唱个《洗菜心》的民歌给你听。好不好?”
江心秋月连忙道:“好啊!你唱来听听,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段寒炎果然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高亢豪放又活泼欢快的声调唱起了花鼓戏,道:“奴在绣房中绣花绫啦,忽听得我的娘亲叫奴一声,她叫妹子洗菜心啦,她叫妹子洗菜心。小妹子下河洗菜心,落了一只戒箍子,一钱八九分啦。害得奴家好伤心啦,哪一位年少的哥哥,捡了奴的戒箍子,许他的烧酒有大半斤,还有瓜子和落花生,小妹子啦,与他成了亲……”
果然唱得好,只听气颤音、花舌音、波音、装饰音,曲因情转,音随戏变,时而忧伤,时而欢快。
江心秋月倒听得呆了,但是当她听到“小妹子与他成了亲”一句时,脸也不禁红了一红。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到前厅来。
鱼哄仙一看到段寒炎,就笑道:“小段,到哪里去了,这么开心!正寻你玩牌呢,快来快来!”
段寒炎道:“好!我来!”
江心秋月却大声道:“不行!小段现在还有事要忙的。”
鱼哄仙诧异道:“啊?他还有什么事?”
江心秋月笑道:“他要去洗碗洗菜,所以不能打牌。”
杜沉非也笑道:“小段,怎么突然就有这个雅兴,去洗碗洗菜了?”
段寒炎笑着摇了摇头,道:“没办法啊!只因为我跟秋月打赌,谁输了,谁就去洗碗洗菜。哎!偏偏是我输了。”
杜沉非道:“哦?你们赌什么了?”
段寒炎道:“我们砌磋交流剑术。”
鱼哄仙大笑道:“这样的话,看来叫你来玩两盘,是玩不成了?”
段寒炎道:“我还是来玩牌吧!这个我在行,洗碗洗菜却只是个半吊子。”
鱼哄仙却笑道:“我们现在已用不着你,快走!快走!”
杜沉非听了,也说道:“现在,只有厨房里用得着小段。”
众人大笑,江心秋月果然把段寒炎领进去了。
孙卖鱼这时也已经回药店去了。
杜沉非与鱼哄仙、王坐青、万摇铃三个直聊到日落时分,见吴最乐和第一翻墙两个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份报纸,无非也是那《无多妙闻》与《武林窗》,吴最乐一面进来,一面道:“大哥,老鱼,你们看,这鬼报纸上登的新闻,瞎编乱写,尽说咱们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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