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晓,朔朔寒风涌入,在南耀驻军之地白源城的破败军帐里白果无端打了一个战栗,真是奇怪,天气虽冷,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虽说内力不及姐姐白蔻等人,可他也是不弱的呀,他每日也勤修苦练,怎么无故心中感到一股凉意。
“白果,你见公子回来了吗?”修容步履匆匆,面色焦急从外面赶来,低声问道。
“公子?昨夜不是出去打探敌情了?”白果不解的回声道,“你的意思是昨夜公子出去后便没有回来?”
“不仅没有回来,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修容一急,音量霎时拔高几度。
“修容,你先别急,公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昨夜的事没办完被绊住脚了,或许是回了花容之客也不一定?”白果见修容神色焦急,赶忙安慰道。“再说了,公子是主子,主子都有自己的思量,以往也有好几日没有公子消息的时候啊?”
白果对着岑白一夜失踪的事情到没有别的想法,他想不到运筹帷幄的岑白主子会怎么样?再说了,这南耀军帐对公子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公子那可是闯过九层寒狱的人,当初公子面临六层寒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于东陵国库中取出一件物事儿,公子从到了东陵那日起只用了三日便完成了任务,东陵皇宫尚以威严著称,于公子来说也是如履平地,而这南耀大营更是不值一提。这不是他自夸,而是他对公子信心十足。
“但愿公子平安无事,可是公子这个是来作为你主导六层寒狱的第一个任务的见证人,有什么事能重要到公子抛下你也不留音信?”修容暗自叹了一口气,淡淡哀愁笼罩眉心。
“好了好了,我知你是担心我,这次任务不同以往,虽是六层寒狱的第一个任务,可却要深入南耀腹地暗中毁坏南耀将士的兵器,大险大成,再说了公子不是还派遣你和何伯以及暗楼杀阁的众位兄弟协助我吗,我相信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顺利完成这项任务。”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投身南关军。白果心下轻轻说道。
他本是前朝白家后人,他不能任由白家声名狼藉毫不作为,更不能将振兴白家匡扶白家的重担交在姐姐白蔻身上,他是一个男人,就该担起一个男人应当承担的责任。
“公子将这项任务交给我,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也许公子藏在暗处观察我,我可是更不能让公子失望。修容,赶快收拾收拾,马上就该我们上场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容有失,你明白吗?”白果一双清澈无垢的眼睛看向修容,眼眸中流露出的却是无比坚定的信念。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修容急急回应着,“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修容自是对这项任务对于白果的意义清楚的很,白果和她不同,白果心中不该只有儿女情长,偏于一隅,他还要恢复白氏武将之辉煌,延续白家忠君爱国建功立业的荣耀,她只需关注主子还有她弟弟,可想起她的弟弟,她的心就纠结的更厉害了。
骚乱声由远及近,顷刻一队将士将这片他们暂居的军帐包围起来。
二人互看了一眼,给了彼此一个坚定无惧的眼神,带着无与伦比的勇气向外走去,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惧。
何伯从另一帐中疾跑出帐,气喘吁吁站在形似将领的男人面前,谄声道:“这位将军,是不是要带我们兵器坊的工匠去修筑兵器啊?哎,这是您让手下军爷通知一声就行了,何必大老远亲自过来?”
男人形容肃穆,一双似鹰喙般尖利的眼睛直透何坊主内心,冰冷的说到:“兵器坊?哪个兵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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