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别来无恙啊。”岑白挑着眉,极为愉悦的打着招呼。
“岑白?你竟然没死?”慕凛夜眸色深深,一抹惊疑之色闪过,只是他周身空气愈发的冰冷。
岑白搬过一把太师椅,施施然坐在慕凛夜面前,轻轻笑道:“托二皇子的福,二皇子还未入土,岑白怎敢先行占了这块风水宝地?”
慕凛夜敛下双眸,遮去眸中神色。片刻,慕凛夜冷漠气息渐散,笑意连连的看向岑白,“岑白公子,其实你与本皇子之间并未有生死仇恨,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只要你放了本皇子,本皇子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即使在南光封官拜相也未尝不可。”
“呵呵!”岑白轻笑了声。
慕凛夜果然是个人物,知道她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今夜妄想用功名利禄拴住她。
“二皇子的条件岑白可不敢轻易答应,免得不知何时二皇子再掉用千余轻骑,取了岑白的小命,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岑白一双清丽的明眸似笑非笑,伸手解下身上南耀将士的铠甲,随手丢在一旁。
还是穿自己的衣服舒服,被冰凉的铠甲覆着真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南耀的铠甲。
帐内浅浅烛火噼里啪啦的响着,烛光忽明忽灭,照在岑白清隽纤细的身影上,似映非映。一袭黑袍的岑白敛去清贵无害的气息,倒是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慕凛夜眸光微动,唇角勾起凉凉的笑意,“岑白公子,上次的事是本皇子过分了,明日本皇子派副将将南光王府内千金难求的千年人参取来为公子压惊可好?”
岑白起身背对着慕凛夜,负手而立,冷声道:“二皇子不必多费口舌了,无用!”
帐外噪声渐渐泯灭,看来是完事了。
话罢,岑白前行几步,一把掀起帐帘,朝外喊道:“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进来。”
须臾,风藤身着常服步履清闲似闲庭漫步走到慕凛夜脸前,将慕凛夜上下打量个遍,敛起一把从不离身的折扇,挑眉问道:“这就是南耀二皇子?”
慕凛夜自打出身以来还未受到如此赤裸裸打量的目光,不巧今日就破了纪录,顿时慕凛夜冷气外放,眸中寒光四射,沉默不语。
岑白回应着:“怎么?不像吗?”
慕凛夜的身份是南耀二皇子,为大局考虑岑白不能轻易动他,可是让他受受气,吃吃苦,这样的场景岑白还是很乐意看到的。毕竟当初可是慕凛夜带兵围攻她这个弱女子,逼她跳下谷崖,这笔账可以慢慢算。
风藤一挑衣袍,潇洒的坐在岑白刚坐的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的扇子,不经意的回道:“听闻南耀二皇子丰神俊逸,心思深沉,手段凌厉,怎么就这样轻易被你制住了?这个不会是假的吧?”真的那个不会金蝉脱壳逃跑了?
当日风藤得到南耀密谋凌阳的消息,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折损南耀半数暗桩才突破南耀重重枷锁从慕凛夜手中逃了出来,岑白还没开启血脉之力,怎的轻易制住慕凛夜了?风藤疑惑的看向岑白。
“这个是真的。”岑白笃定的说道,“我和慕凛夜打过交道,一个人身形可变,容貌可变,身影可变,可这周身的气息和眸中的神情不会变。”
岑白明眸一敛,半垂着,收了笑意。前世苦学的识人之术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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