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臻退后一步,站在岑白的侧后方。岑白拿出先前治好的解毒药粉,将药粉细细撒在景之肩膀的伤口处,一丝不苟的严肃认真。幸好伤口没有恶化,否则还要艰难处理一番。岑白轻轻呼出一口气。
岑白将景之的伤口包扎好,淡淡看了晞臻一眼。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样,晞臻与岑白目光衔接之处,碰撞出难以想象的火花,两人都不避让。片刻,晞臻上前,又将景之身体翻转过来,为他改好棉被。
岑白对着一边的青木说道:“将你怀里的药交给你千夜哥哥。”
青木哦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两个药包,伸手递给了千夜。
岑白又把刚才装着解毒药粉的药瓶交给千夜,极为慎重的嘱咐道:“两包药明日后日各一副,午时煎服,三碗水煎成一碗,另外,少将军每次服完药必上一次药粉,切记。”岑白说完,目光深深的看了千夜一眼。
这是主子哥哥解毒的药,重要至极,主子既然交托了任务,他就不允许有丝毫差错。千夜语气肯定道:“主子放心,药在人在。”
岑白转身朝晞臻走去,在距离晞臻三步远的地方堪堪停住脚步,语气浅浅:“今日少将军服了解药,一个时辰之内必能醒来,三日之后,毒必解尽。只是少将军的功力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恢复如初,不过,一个月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晞臻稍稍俯视着这个比他矮多半个头的女子,凤眸中划过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意,状做答谢道:“辛苦岑白公子了,公子还是先行安歇吧。”
“恩,在下回青阳了,若是有什么事找在下,可以告知千夜。”岑白说完便向帐外走去。
“公子肩上有伤,可别忘记换药。”晞臻勾唇一笑,冲着即将出帐的岑白缓声道。
岑白听到此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耳根处似是泛起一层红晕,她面色微暗,冷声道:“不劳晞臻公子挂心。以后,公子可要保管好自己的双手。”否则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手就不见了。
青木紧跟着岑白迈步,主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往都是她捉弄别人,可今日他人的一句话就差点害主子摔倒。青木挠挠头,疑惑的看了千夜一眼,见千夜眼中同样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又看了晞臻一眼,也没看出什么,出了帐帘。
晞臻目送岑白离开,过来了好半晌,他坐在一旁,喝起茶来。
两盏茶过去了,只听见账内响起一声虚弱如蚊蝇般大小的声音“水,水。”
晞臻耳力极好,听闻此声朝床边望去。
景之昏昏沉沉似是要醒来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看睁开眼角,怔怔地望向帐顶,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受小人暗算中毒了。景之刚想挣扎着起身,这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端着一杯茶停在自己头顶上方。
景之扭头看向晞臻,见到这位身姿飘逸淡雅如尘的男子脸上竟然罩着一张羊皮面具,心中生疑,又扫向账内,还有一位身着墨衫带有几分肃杀之气的青年男子在账内阴暗之地负手而立,景之顿时更为不解,语气微冷开口:“你是谁?为何在我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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