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见两人仿佛小情侣模样,便不忍心,在身后找到一把钥匙递过去,不耐烦的说:“好吧,就算我亏本好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住店,自己上去吧,二零一号房,没有热水了,也不要乱开电视,给我省点电。”
廖学兵笑道:“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您老常做好事一定能长命百岁。”抓起慕容冰雨的细嫩小手,矜贵的大明星微微一挣不开,便任由他牵着。
住房只有一张旧板床和一台黑白电视,空间局促狭小,还散发着霉味,要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吗?慕容冰雨打定主意在床边干坐着不睡觉,聊休息等待经纪人到来就可以了。
“呵呵,你常住五明级大酒店,还没来过这种负五星级的小旅馆吧?”
慕容冰雨惊惧之心公平地,又对廖学兵埋怨起来:“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
“什么?是你胡乱开车好不好?连个方向也分不清楚,还好意思赖在我的头上,破保时捷抛锚又不是我的错,是你的车太烂了。”
慕容冰雨更气了:“要不是你上次用斧子劈,它怎么会坏?我前几天才花了很多钱整修过的,都是你!都是你!刚才还想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真可耻!”蓦然想起他刚才在渔民面前说自己是他老婆,羞恼交加,恨恨道:“还经常满口污言秽语,真是让人受不了。”
廖学兵哈哈一笑:“难道莫永泰那种斯文人就很好了吗?你说柏杍没男人味,该不会看上他了吧?找他还不如找我呢。”
慕容冰雨秀眉一挺:“放心,我嫁猪嫁狗也不会看上你的,你首先看看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仪容不整,而且坐没坐相,跟地痞流氓差不多个形象,莫永泰虽然不算很完美,但至少比你强多了。”
“我比不上莫永泰?”廖学兵又受刺激:“我哪里比不上他了?狮子和野狗有可比之处吗?”
慕容冰雨见此人自吹自擂,又记起他曾说与莫永泰赌赛追求位女孩子,看来起码八成是栽赃陷害,在自己面前打击对方形象,肯定是什么坏心眼,起了戒心,说:“你和莫老板混在一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哼,我猜你是他的狗腿子吧。”
老记险些吐血:“我号称流星赶蟾,铁掌草上飞,神拳扫六合,鬼腿震八荒,中海一匹狼的廖学兵用不得着做莫老五的狗腿子?太瞧不起了人吧?”于是闷闷道:“我只是一名兼职修理工的教书匠,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见你被莫老五胁迫,顿时激起义愤怒,对他说,天下那么多大明星,为什么非找慕容冰雨不可,她心里不情愿,干活不努力,对你的生意也有影响,还不如花个大价钱请别的明星算了,当时我言辞恳切就把莫老五说服了,你一想通,也就不再为难你。”
慕容冰雨半信半疑,当时亲眼所见两人窃窃私语,难道果然说的就是这些话,心道:“如果他不是自以为是的话,倒也不算太讨厌。”
廖学兵困顿异常,索性躺在床上,道:“我小小休息一会,等你的经纪人来了记得叫我一声,唉,早上上班肯定迟到了,想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终于被破了真身。”一张不算宽的硬板床被他占去一大半面积,转过头去呼呼大睡。
慕容冰雨这才生出对这简陋房间的厌恶,似乎又勾起了她对贫寒得不堪回首的童年的回忆,自己也累了一整夜,情绪大起大落,咖啡的作用早就挥发不知到什么地方,也泛起了睡意。
她苦苦支撑,只怕一沾上那张肮脏的木板床便低了一等,端坐了一个多小时,端坐这个姿势最为累人,腰间肌肉涨得要死,偷眼看一下廖学兵,发现他睡得很沉,鼻息均匀,心想:“我只躺一下就好了。”
掏出丝绸小绢把所处那个方位擦拭干净,轻轻躺上了去,顿沉促进改革,比刚才不知惬意了多少倍,竟暗暗对廖学兵的任情随意生出一种羡慕。这个大男人好像做什么都不在乎,多少男人对她必恭必敬,多看一眼也觉得亵渎女神,像他那般对自己说话的更是罕见,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慕容冰雨自付生得也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了,偏偏他对自己总是视若无物,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和柏幽城关系不错,莫非两人有不可知告人的奸情!
胡思乱想着,廖学兵喉咙里咕隆一声,翻过身叫道:“慕容来给老师抱抱”手臂一伸,揽住了慕容冰雨。
慕容冰雨大惊失色,连忙推开他,怒道“?”你这人“却见他双目闭,鼾声传来,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心中惊疑,不知他是装睡占便宜,还是确实有那种非分之想,以至体现到了梦里。
这人如此下流,只怕做的梦不会是什么好梦,更可能把她的慕容冰雨当做梦中主角,一想到这个,她就禁不住恶心,遍体生寒。
慕容冰雨从汽车抛锚到现在所生的气加起来比以前二十一年的总和还多,而且都是被一个人给气的,不舌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克制不住脾气。
她再也不敢躺下,一直枯坐了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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