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没说什么?”周季问了这样的话。
“他能说什么?就是接过去了。”
周季早就料想到这样,没指望对面说谢谢,毕竟谢谢也不能当饭吃,河喝完碗中的汤,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周季今天是睡了一天,压根不困,回到家河就说:“对面有三个人给角打死了。”
“哈?”周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打死?开玩笑吧!
“就是之前逃掉的那三个?”
“那是被抓回来打死的吗?”周季问。
河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被窝中,“不是,听对面的人说,回来的时候没死,这又要跑了,才抓住打死的。”
“谁给他的权力,能杀人的?”周季说,“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族长了,不得了了!那都是大河部落的人!有罪也该是大地来说,他!我的天!简直厉害了啊!”
周季越想越觉得对面不靠谱,“然后呢?他们杀了人吃了吗?”
“不是,没有,扔林子里了。”
能劳作的人,也是大河部落的财产,角私自处理部落财产,难道大地没有一点想法?
周季就问河,“你们知道这个事情,大地是怎么想的?”
“他没说什么啊。”
就算没人观赏,雪是照旧的下,它有自己的步调,什么时候下多少,完全按自己的节奏来,不管巫师如何盯着它看,它始终时大时小,叫人摸不出规律。
周季裹着被子,背靠着墙,河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让相对密闭的空间,显得很静谧,这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该是个睡觉的时间,只是周季却睡不着。
她睡不着,并不是因为什么有困扰,只是白天睡多了。周季屈起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把自己团成一团。
外面起风了,屋里也能听到,应该是不小,周季到河身边躺下,他就自然的搂了过来,周季干脆钻进了河的被窝,他的被窝倒是暖和。
周季钻进去,直接把河冻醒了,半眯着眼看到是周季,干脆整个抱住,暖着。
入了雪天,周季开始日夜颠倒,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河想了个办法让周季睡觉,那就是多运动。只是大冬天脱光了衣服运动,难免有些冷,所以河提倡的锻炼方式,也没能天天坚持。
雪天明明只有五个月,感觉起来却比另一个季节要漫长,周季每天都会去看日历,过一天她就划掉一个格子,终于盼到了新年那一天。
前一天整个部落就开始准备了,肉啊,粮食啊,全都拿出来,趁着前段时间不下雪的空档,还有人磨了些新的玉米粉出来。
为了这天的火堆,小部落的男人们前半个月就到山里去捡柴,捡回来放到架子上晾着。
新年,还是中午,小部落就点起火堆,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烤肉的香味飘出很远,大家都很高兴,周季在边缘处看着,心里有很多感慨啊,这是她提议出来的新年,大家看起来都挺高兴的,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吧。
周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随着雪天的到来,自己的心情一落千丈,难得有高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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