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那个跛足的王管家提过一嘴,咱们到朔方前,有这么个插曲,这个路过那地的游人把门上的牌匾名字就硬生生给改了!”
“那可是圣上钦点的宅院,他有这胆量敢犯上?”许未初不禁发问。
“是啊,他就不怕掉脑袋?”须臾附和。
贤之一句话化解了他们的疑虑,“国难当前,四海为家,死亦何惧?”
游人还真不是什么奇特之人,不过是略带三分哗众取宠,两分戏谑,还有一分才情,剩下的四分都是宿命的鬼使神差。
那时,他路过还叫着其他富丽堂皇名字的闲人斋,砸门,唤出王管家,只说是这个宅院不更名为闲人斋,必有祸事。
他解释:
闲人,贤人,险中得道,
先人,仙人,自在人前。
王管家听得晕头转向,把他像叫花子一样打发了,可这人倔得很,就赖在门前死也不走,直到当时还是太子的圣上前来查探宅院,被撞了正着。
他只一味说这宅子不改名字,必会不利其主,圣上本就信奉这些便也就随口应下了,这才有了闲人斋。
再说那个游人他的的目的已达到就消失的不见踪迹,贤之听闻这事曾和王管家细细打探过他的去向,毫无所获。
“这么说,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目的的!他那几句话怎么都像是在暗示你贤之啊!”匿冥思来想去捉摸不通。
“我后来探到了他给这朔方城两处宅子换过名,另外一出便是丘阁。”贤之说到。
“就是宗伯住的那地儿?”匿冥追问。
贤之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丘阁的那句则是:
纵搏,踪波,诸番不得,
宗薄,终驳,非夭即折。
如果他说了这句话,自然会被人当成疯子给赶出去,大家一琢磨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吉利话,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伎俩,办成了!后来还把这话写成小条塞在了闲人斋的匾额之后。
贤之是无意间查看那快匾额才发觉的这么两句,于是摸到了丘阁。
“你们一定会问这游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又是何出此举!”
须臾点着头,等待真解,贤之隐去了笑意。
“到现在我也未能参透这是何人所为,未卜先知术也测不出。”
“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就更糊涂了!”许未初追问。
贤之从匿冥进了那丘阁,助力宗伯纵火以及洪荒给他透露丘阁藏宗伯前,就已经知道丘阁住着的是旧相识。
宗伯只是小鬼,大鬼还是要看老佛爷如何作茧自缚。
老佛爷一直自以为藏的很深,当贤之开始察言观色探究他起,他便再无处遁形。
他那些前后矛盾的抉择只印证了一点,那就是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而且这目的还和叛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为何我几番进十字谷,都死不了?难道真是他们杀不了我嘛,恐怕未必全是,老佛爷保过我!”贤之扫了下傻了眼的诸位,“推背图的迅速到手印证老佛爷是乌檀寺的人,那朔方城的两股叛党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和睦,他们也是歹人相轻,疏离子那一次放了我活命,怕是老佛爷的意思。他们互相敌对,却又相互利用,这就是生存之道。”
“这么说来,老佛爷还是有恩于你了?”匿冥发问。
“对于你,他配合护送你去西域救命,他动用过蓟郡公的人脉帮过我们,虽说后来派过杀手想灭口,两相抵消了!至于我,不必多言自然是为了利用。”贤之解释。
“他有和你透漏过什么明确的目的吗?”鹤引问到。
“不过是早前催着我破解推背暗语,他既想利用我的谋略,又忌惮我会将他看穿,洪荒跑了以后,他就彻底委派南平萃周旋于天子脚下,于是才有了南平萃的那些妄言罪行,这些我不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鹤引把话题扯了回去,“到底是谁换了宅子的名字,又是何用意?”
一众人默不吭声,贤之把话头捡了起来,“何人为?这也是为何我还用这个名字做我们新家匾额的原因,我想把这个线索延续下去,那个游人或者他背后的势力终有一日会浮出水面的。”
大家频频点头,新的闲人斋就在一个大大的问号下面重新打开了大门,喜迎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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