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将军难得的洒脱回道。
既然知道了去处,殷槐转身就要离开,可是将军却阻止了他。
阻止是真的阻止,不是叫住了他,只是关上了门。
关上门即代表关上了院子与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虽然还有无数条从院子里出去的路,可是殷槐还是站住了脚步,他也想要看看面前这个终于正经起来的人究竟要说些什么。
殷槐适时握紧了提着的刀。
可是将军却将手背在了身后,看着殷槐,还是用那种看子侄的眼神,却没有了笑。
“你从哪里来?”
殷槐不愿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回答些什么。从羊角小镇?还是从另外一座尸骨山里来?还是从另外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里来?
他不知道,也就不会回答。
将军斜着眼望他,忽而又笑了。
可是这时的笑却不像个和气生财的掌柜商人,有种不知名的意味藏在其中,使得那笑有些潇洒起来。
“听说,北方的那座山里来了个山里人。”
殷槐知道将军说的应当就是那日在羊角小镇的他家院里杀死夏何的那个修行者,他陡然间生出了一阵寒意,好似那天在槐树低下感受的那种刺骨的寒意一般。
殷槐手里没有刀鞘的刀在微微颤抖。
殷槐以为将军会动手,可是将军还是没有动手,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那样淡然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殷槐还是没有嗅到熟悉的味道,血腥的味道。
“听说,北方还有一位大将军,姓夏。”
姓夏的将军,北方,荒原上的人却有殷人才会有的姓氏,殷槐恰好也认识两个姓夏的人,甚至也在梦里见到过另外一个夏姓之人的将军,还有那座夏姓的城。
城里还有楼,叫做摘月楼的楼。
殷槐还是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何人,竟然知道远在北方的将军的名字,他当然也不知道那位夏姓将军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夏姓的将军似乎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将军。
从百年前的那位夏将军开始就不是了。
“我认识那位大将军。”
“他,他还好吗?”面前这位将军的脸上有些惆怅,有些怅然,也有些欣喜。
殷槐不认识那位将军,却也知道那位将军的近况,近况就是没有近况,死了的人不会有什么近况。
殷槐不知何故生出了一分怅然,两个人的怅然似乎在呼应,面前的将军也察觉到了殷槐眼底的怅然。
慢悠悠的风吹的树叶好像急切了几分,又有些恼人了几分。
恼人的叫人心生惆怅。
……
诸君好运,今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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